來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宮女,但林嫤記得她,的確是崔氏的身邊的宮女,且是崔氏從宮外帶進來的那幾個之一。
這種相當於陪嫁的宮女,一般都是崔氏比較信任和重用的宮女。
林嫤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宮女上前來給她行禮,林嫤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太子妃讓你來見本宮做什麼?”
宮女笑了笑,對林嫤道:“回娘娘的話,太子妃殿下讓奴婢將這封信交給娘娘,另邀請娘娘傍晚到春禧殿一敘。”
著雙手將信舉國頭頂捧了上來。
自有宮人將信接過交到了林嫤的手中。
但林嫤卻並不看信,而是將信隨意的放到了桌子上,問宮女道:“你們家主子什麼話不能親自來長坤宮與本宮,非要邀本宮到春禧殿去。”
宮女看著被林嫤隨意放在桌子上的信,又笑著道:“奴婢可不知道,隻是主子交代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了。”著含笑頓了一下,繼續道:“太子妃殿下還交代奴婢跟娘娘,讓娘娘一定要看信,並請娘娘傍晚一定要去春禧殿,太子妃殿下會在春禧殿一直等著娘娘,若是娘娘不去,太子殿下她不知道明日會做出什麼來。”
林嫤道:“本宮知道了。”
宮女屈了屈膝,然後便告辭退下了。
宮女走後,林嫤與穆清對視了一眼,穆清眼裏帶著一閃而逝的光芒。
林嫤隨意的將桌子上的信拿起來看,裏麵倒的確是崔氏的筆跡,但裏麵的內容嘛……
林嫤冷哼了一聲,將信放在蠟燭上燒掉,然後招手將穆清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穆清點了點頭,然後就出去了。
而此時在另一邊裏。
太子看著眼前將自己攔了下來的太監,已經按他的要求將讓身邊的宮人都退遠了,然後眼睛銳利的盯著他,眼睛帶著陰鳩迫人的氣勢,問他道:“你皇後邀請孤傍晚時分到春禧殿一見?孤可不曾在長坤宮見過你,你有什麼憑證證明你真的是皇後娘娘的人?”
太監道:“奴才的確不是長坤宮的人,奴才是葉公公的受的徒弟。”
葉公公是長坤宮的大太監。
林嫤雖然最信任的還是穆清和慕枝慕蘭這些從跟著她的人,但有些事穆清和慕枝慕蘭這些宮女不方便做,還是需要葉公公這種內侍來做的,所以林嫤對葉公公也算得上倚重。
太監又道:“對了,皇後娘娘還有東西讓奴才交給殿下,殿下見到了信物,便一定會相信。”
完將一支用帕子包著的簪子遞了上來,與簪子一同被包在帕子裏的,還有一撮女子的秀,烏黑亮麗的秀被編成了一個同心結,用一根紅繩子綁著。
太子將簪子拿起來看了看,那的確是元元的簪子,他見她戴過,且不止一次,那裏麵還刻有一個“嫤”字。
太子垂了垂眼,將簪子放回了手帕裏,連同那一撮的秀一起,用手帕包著拿了過來,然後道:“孤知道了。”
完便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