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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說好的資源點，可不能空著手回去。”
竹葉清拽著白芸昕的袖子，將一個勁嚷嚷著回家的白芸昕強行拉了回來。
盡管是晚上，還是可以感受到白芸昕臉上的黑線：“......什麼時候你變得那麼積極了......？”
“呃，我當然積極了......我一直很積極的好不好？？？”
“......”
“我後悔了......我剛才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出來？？？”
“哼哼，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快和我去找資源。”竹葉清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
被竹葉清拖著，白芸昕十分不情願地走進一所看起來像是個醫院的樓房，遍地的血汙讓白芸昕不禁皺起了眉頭。
剛剛進門，迎麵傳來的並不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而是一種惡心、令人作嘔的混合氣味，白芸昕因為這強烈的氣味捂住鼻子，眉頭也漸漸皺得越來越緊。
“唔......”
竹葉清一手提著手電筒，另一手也一樣堵著鼻子，臉上雖然有些排斥，但並不像白芸昕那樣反應劇烈。
很明顯的，竹葉清早已經見慣了這種血腥的場麵，習慣了這種腥臭的味道。
白芸昕側過臉，看著無論是哪裏，都散發著一種從容的竹葉清，似乎很不理解她是怎樣做到的。
“唔......你這樣能行麼？那麼黑......”
努力壓低聲音之後，白芸昕捂緊了鼻子，同時也趴在竹葉清的耳邊小聲嘀咕道。
“嗯，當然......當然可以，這末世裏的一個多月，可不是白過的。”竹葉清並不刻意放低自己的聲音，帶著些傲氣的聲音在醫院的大廳裏不斷回蕩，逐漸變得空洞而無神。
暗處，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嘩啦幾聲，好像是什麼東西站立了起來。
不用細看，兩人就猜到了那是什麼東西，白芸昕一凝神，幾根觸手猛地躥升上來，貼著牆壁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揮動而去。
乒呤乓啷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著，同時，白芸昕的觸手也伸長到了極限，再也無法再度延長。
“唔......”
收回觸手，白芸昕跟在竹葉清的身旁，慢慢向前踏出幾步，空洞的腳步聲在大廳裏不斷回蕩著。因為踩到了地板上的黏液而發出“啪嘰”的聲音。
“......”
“......？”竹葉清回頭看看欲言又止的白芸昕：“隻要找到些東西帶回去就可以，不用緊張......嗯，真的不用緊張......”
“唔......你明明是在安慰自己......吧？？？”
“......才不是。”
“嗯，我相信你，真的。”
“......”竹葉清在黑暗中給了白芸昕一個白眼，不再說話。
......
“要不......我們分頭走吧？？？”
竹葉清看看麵前，左右各一個的走廊，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