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隻是微粒,宇宙浩瀚無邊。
——大科學院語。
宇宙很大,黑漆漆的,大到超過人的想象力,星河,星係隻是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個點。
漠河星,卡倫聯邦首都,人類聖地,把它縮小幾億倍後,隻是一顆普通透明玻璃珠子,很漂亮,很平凡。
在已知行星中,漠河星不算大,麵積約起源星地球的四點五倍,植被繁盛,綠意盎然,經曆過聯邦新生的黑暗,也見證了聯發震懾宇宙的輝煌,直到現在,已經有七萬三千年曆史,但和其它行星比起來,漠河星還很年輕,再過一億年,依然年輕。
隻是,人類是否還有一個一億年?
……
漠河星,一處風景優美的別院。
卡倫聯邦的十三位議員正站在別院前,臉上表情很平靜,眼神沒有波動,兩個小時,沉默的一句話不說,隻是右手手指一會搭在左手食指,一會搭在左手中指,一會又變化撫摸著左手小指,指骨發白,反應出他們內心真正想法,焦躁不安,一種原本不該出現在他們身上的情緒。
像是等待著什麼,十三位年紀不小的議員,掩飾的平靜目光的餘光,一次次投向緊緊鎖閉的黑色院門,心裏默算時間,來此已經二十個小時,也就是說有二十個小時沒有動靜了。
即使過了二十個小時,議員依舊保持良好風度,有幾人腰腿發軟,用精貴手巾擦著額上冒出汗珠,卻沒有一絲不耐煩,隻是望向緊閉的黑色院門次數變得多了些。
“吱嘎……”
黑色院門發出並不尖銳也不刺耳的響聲,卻喚醒院前所有人的心神,安保人員緊張的擋在議員身前,議員們揮揮手,示意沒有危險,讓他們退下,目光看向黑色院門,平靜裏有了幾分期待和緊張。
院門從裏麵緩緩打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穿著青灰色長衫,眼睛紅腫的走出別院,看著等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蒼老議員,點點頭,帶著哭腔說道:“老師,老師……歸墟了!”
看到這名從竹院走出的少年眼睛紅腫,人老成精的議員就已猜測到不好,心裏還抱有一絲僥幸,在聽到少年說出口時,胸口還是像被大錘重重一擊,踉蹌後退,在安保人員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
等了一天一夜,原本焦急無比,到了這一刻,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小先生,家師已經仙去,還請您節哀順變。”
一位從外表看上去,年紀很大,很蒼老,滿頭銀發的議員從沉默氣氛恢複過來,抬頭看著那位十三四歲的少年,眼神漸漸平靜,盡管還很傷心,不會影響到他心智。
“是啊,人死不能複生,小先生還請節哀,保重身體,不要過分傷痛。”
銀發議員開口後,其它議員紛紛從失神狀態清醒,開導還流著眼淚的小小少年,他們經曆過無數危機,風雨變化,這時候雖然心裏沉重無比,卻強行壓製住心中傷痛,很快接受現實,思索今後可能會出現的變化。
“謝謝各位議員先生,我知道了。”
那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輕輕點頭,抹去眼角流出的淚水,恢複平靜,若非眼睛還有點紅腫,單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剛才哭過的痕跡,更看不出有什麼傷心事情,他年紀雖不大,也不是普通人,不然怎麼可能拜在名震聯邦的預言師門下?
“老師彌留之際,先生們能不辭辛苦趕來,我十分感激。”話說完,少年鞠躬九十度,足有三分鍾後才起身。
“先生們想必知道我們這脈傳承,每位預言者辭世之時,會竭力演算聯邦未來,家師成為預言師三百餘年,一生預言次數雖然不多,但他老人家道行莫測,每次預言,必將是改變聯邦格局命理的大術,他的修為,甚至超越了曆代祖師。”
現場議員都讚同的點頭,想想三百年來,聯邦表麵上風平浪靜,一派祥和景象,暗地裏卻是雲波詭譎,發生了好幾宗大事,若非這位橫空出世的預言師,聯邦現在的局麵怕是……議員們搖搖頭,後果不堪設想,也正因此,整個議會都十分敬重這位為聯邦和平做出傑出貢獻的預言師,一位慈祥和藹的老者,感謝他為聯邦貢獻自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