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到的騎兵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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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屬於當時那些長期服役的軍人中的模範;其容貌並非不英俊,尊貴的氣質裏帶著一些含蓄,有人也許會說在某種程度上是因將他脖子團團包住的挺直的製服所致,當時軍人仍然戴著高高的硬領圈。他比與塞利娜分別時強壯多了。雖然她事先也想著要含蓄一些,但一見到他就衝了過去,他緊緊抱住她吻起來。

然後她非常激動地對他耳語了什麼,他聽到後顯得格外吃驚。

“剛讓他去睡了,”她繼續說。“你可以上去看他。我就知道你隻要活著就會來的!不過我很以為你死了。戰爭一結束你就回到了英國?”

“對,親愛的。”

“你幹嘛不早點來呢?”

“我也正是這樣問自己!我幹嘛那麼傻,不在登上英國海岸的第一天就趕來!唉,誰會想到呀——你還像以前那麼漂亮!”

他放開她往樓上爬一兩級探看著,看見一扇打開的門邊是約翰尼的小床。他再下來時米勒先生便準備告辭了。

“嗨,怎麼回事?真遺憾我一來了就看見有誰要走,”軍士長說。“我本想我們可以搞個晚會。外麵的馬車裏有9加侖桶裝‘鳳凰’啤酒,一隻火腿,半塊生牛奶製的幹酪;我想在這樣一個偏僻地方你們也許會缺少食物;我又想到我們可以請一兩個鄰居參加。不過或許我太冒失了吧?”

“哦,不,一點不,”帕多克先生公正而慎重地說,他這時也在屋裏。“你想得真周到,隻是沒有必要,我們為了這件將會來到的事情已額外準備了吃喝的東西。”

“我感到你們真是太好了,”軍人說,“竟會想到我值得讓你們那樣樂意為我準備,因為你們隻能在今天上午才會收到我的信。”

塞利娜盯著父親不讓他往下說,並與米勒交換一下尷尬的眼色。與她的希望相反,軍士長克拉克顯然不知所提到的準備並非為了他的來訪而完全是為了別的什麼事。

外麵傳來馬的移動聲,以及鞭柄拍打在馬車上的聲音,使他們想起克拉克的馬車夫還在那兒等著。的確,他們稍微勸了一下米勒留下吃晚飯,他便接受了邀請;他們另外又請來幾個鄰居,舉行了一個愉快的聚會。

在擺放晚餐以及整個用餐的過程中,坐在第一個未婚夫旁邊的塞利娜時時想把她與另一個人訂婚的消息透露給他——這個婚約突然被終止了,這對於她的感情,她那體現婦女美德的見識都相當有利。可是談話完全集中在最近的戰爭上;雖然她喝了半角製杯軍士長帶來的濃濃的啤酒,感到興奮,但她仍決定等吃過晚飯後找個更好的機會私下把情況告訴他。

吃過飯後,克拉克悠閑地往後靠在椅裏,看著四周。“親愛的塞利娜,我想起以前我們晚飯後時常要在另一間屋裏跳跳舞,開始前常把所有的家具搬到這間屋裏來。你們現在還這樣嗎?”

“沒有,根本沒有!”他的心上人悲哀地說。

“我們幾天之內不可能再重新那樣,”帕多克先生說。“但不管怎樣,正如諺語說,好象‘杯到嘴邊還會失手’。”

既然提到了跳舞,大家便感到應將這一想法付諸實踐。不久熱心的人們便把桌椅從對麵屋子搬到了這一間,兩個村民還讓人回家拿來一把小提琴和小手鼓,多數人便開始踩著在那隱僻的山穀裏眾所周知的音樂節拍跳起來。塞利娜自然是與軍士長跳舞,使她父親並不很滿意,也使她母親確實不安,他們倆寧願把歡慶推遲到女兒和克拉克過去輕率建立的這種關係按照教堂的儀式被確認時。不過他們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因帕多克先生不無自責地記得,正是由於他最初極力反對塞利娜嫁給軍人婚禮才被拖延,最後受阻——結果比預料的更糟;自從他插手此事造成不利之後,什麼事情他都任其自然發展了。

“我裙子肯定會被你的靴刺套住的,約翰!”這家的女兒耳語道,她帶著一個夢遊者那種專注的心靈和表情隨他的胳膊旋轉。“我以前不知道我們還可以跳舞,或者我還會穿上另一件衣服。”

“我會小心,親愛的。我們以前也在這兒跳過舞。你認為你父親現在還反對我嗎?我已提升了。我想他還有點反對呢。”

“他已後悔,不過時間還不晚。”

“我也後悔了呀!如果我當時娶了你就沒有這麼多不幸。有時我想用什麼辦法在我離開前趕著把婚禮舉行了也是可能的,雖然我們隻請求了兩次,是嗎?即使我從克裏米亞回來後就直接到這裏與你結婚,我也會幸福得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