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本能的向後退,有些被他的樣子嚇到,但是她臉上還是臨危不亂。
直到被逼到牆角,她後背已經貼在牆麵上了,他還在向她走來,冷毅的聲音響起:“想擺脫我?”
退無可退的她,眼看著他就要貼近自己,一股屬於他身上的氣息撲麵而來,她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大聲怒喊道:“千臨北,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深邃的眼底是看不見盡頭的黑暗,冰冷的聲音如冰窖一般刺骨:“想要光明正大的去勾引男人?”
“千臨北,你他媽是腦殘嗎?”怒火攻心的她忍不住道了一句髒話,他就是這麼看不起自己嗎?這種男人她要來做什麼?
“你永遠都不可能擺脫我。”
千臨北的話像是揮之不去的陰霾,一直在她腦海中回蕩。
他此時就像惡魔一般,緊緊的把她困在牆角,動彈不得。
她側臉抬眸,看著他如雕琢精致的輪廓,“千臨北,你愛上我了?”像是在詢問,但是語氣又是那麼的肯定。
這是她的猜測,如果不愛她,他為什麼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失去理智,他為什麼不肯離婚,除了愛,她想不到更好的詞。
他慢慢從她身邊撤離,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沉寂冷漠,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抬眸,看向洛晨,唇瓣勾起的弧度很冰涼:“你這種齷齪的女人配得到我的愛麼?”頓了頓,像是在看一個小醜一樣看著她:“你不過是一個我玩過的女人,就算現在我玩膩了,那也是我的。”
難聽的話語裏是一股濃濃的占有欲,洛晨氣的臉色慘白,整顆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她緩緩的調整呼吸,平複著堵得難受心,側著臉帶著疏離:“那就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能玩我一輩子。”
她與生俱來的高傲不允許他如此詆毀,盡管她已經難受到快要窒息一般,她也不會讓那個男人隨意的踐踏她的自尊。
她有一萬種可以離開他的辦法,隻是現在她還不能離開,至少得等到母親的消息才可以。
既然他把自己當成一個玩物,那就別怪她做出過分的事情。
兩人談崩了,洛晨也沒有逗留,她還有她的事情需要做。
走出千幕集團,她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你說的那個廣告,我接。”淡淡的一句話卻是挑釁千臨北的開始。
這個廣告前幾天就找過她,那時候她本來是想拒絕的,就一直在猶豫。
這個廣告有要求她露背,隻要是正常的工作需求,不是過分的要求這樣,以前的她對於這種工作可以毫不猶豫的接下,前麵因為顧及千臨北的感受,所以猶豫,現在她覺得她的顧及完全是多餘的。
他越是不喜歡她做什麼,她就偏偏要做。
一路開車到離洛家不遠的海邊,看著副駕駛上純白色的菊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抱著那束花,緩緩的下車。
脫掉高跟鞋,赤腳踩在沙灘上,一步一步像海邊的潮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