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總是事宜願為,顧予深非但不生氣,還像是供財神爺一般,把千臨北送走。
經過深思,她決定不在這裏上班:“千臨北,我不想在這裏上班。”
千臨北本在整理他辦公桌上的文件,偏過頭:“原因?”
洛晨心中輕輕吐了一口氣,極其壓製著她要湧動出的情緒,才平靜下來:“沒有原因,就是不想在這裏上班。”
聽到她的話,第一個直覺,這個女人有事瞞著他,他沒問,隻是一種莫名的思緒湧上來,拿著文件的手一緊,才淡淡的說:“你昨天不是還想工作?還想掙錢?難道都是假的?”
“不是。”她搖了搖頭,沉寂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傷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隻是不想在這裏而已。”
“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千臨北低吼,或許是看不慣這樣的她,又或許是這個給了他信賴的女人,居然有事情瞞著他,他一時間居然有些接受不了。
麵對這樣的他,洛晨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怎麼不知道,他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隻是他又憑什麼質問她:“你不也一樣有事瞞著我嗎?我說了,不在這裏上班就是不在這裏上班。”
擰著她的包,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她其實很痛恨這樣的自己,為什麼她不敢麵對,已經兩年了,還是不敢麵對那個男人。
‘碰’的一聲,洛晨身子有些趔趄,向後退了幾步,她揉了揉肩膀處傳來的疼痛,抬眸想要道歉。
“好久不見,晨晨。”入浴春風般的聲音,聽起來很暖很暖,卻聽的洛晨心緊緊的擰在一起。
她臉色也僵在一起,努力挺直的肩膀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心底的疼痛蔓延至她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她張了張嘴,幾次想要說話,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好像變了很多,怎麼不說話呢?不記得我了?”
他居然在笑,笑的那麼刺眼,那麼諷刺,她怎麼會不記得這個偽君子,就算是他化成灰,她也記得他。
“韓先生說笑了,我們多年沒見,多多少少會有些變化,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她鎮定的轉身,不急不慢的踩著高跟鞋,走出東貿國際。
她已經很注意不去留意這個男人的事情了,可是東貿集團被收購,聘請了經融界才子韓牧澈為副總這個消息她是知道的。
隻是不知道韓牧澈是什麼時候回國的,當初他離開,她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沒想到才短短幾年,又出現在了H城。
她走到河邊,坐在河提的石梯上,任由微風肆意的吹亂她披散著的秀發,打開一罐剛買的啤酒,喝了一口,苦苦澀澀的味道,似是她的心情一般,仰頭看著一望無際的河岸線……終究她還是忘不了,還是恨。
忘不了他帶給她的一切溫暖,恨他帶給她的一切傷痛。
“北方南方某個遠方,一定有座愛情天堂,我們用愛幸福對方,共有一對翅膀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