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也拿不定注意,孫大人為難的看了眼身旁的沈翹楚。
攸關生命之事,這一錯,責任可大可小。掉了烏紗帽還不算什麼,要是弄個砍頭得下場,這一家老小?
“打,責任我擔著”不愧是上過戰場見過大場麵的人,沈翹楚雙手背立,深思了片刻,最終還是站到了許笛籮一邊。
兩難抉擇,當事人又迷迷糊糊根本無法自做決定。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大家勉強達成一致後,方才給床上之人注射了後期剛剛補上的疫苗。
自從注射了疫苗,齊修遠和許笛籮便輪流在床邊沒日沒夜的守著聶朔。
偶爾還聽到他嘴巴裏輕喚許笛籮的名字,齊修遠雖然曾經埋怨過他,不過此番看來他對笛籮的深情也並非虛情假意。態度有些轉變,照顧起來他也更加盡心盡力。
“修遠,你去休息換我來吧”進門就看到齊修遠靠在床頭上小憩,許笛籮幾步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
“沒事”微微笑道,轉過身子,他習慣性的替聶朔把了把脈。
許笛籮站在一旁注意著齊修遠把脈,突然,看到脈上的手忽的轉到了額頭,驚喜的側過臉“燒退了”語氣微微有些興奮。
聞聲,驚得眉眼大張,上前趕快摸了摸聶朔的額頭,一切正常。果然是燒退了“我去叫孫大人他們”
“嗯”看著許笛籮急忙走出房內。
“怎麼是你?”沙啞的嗓音突兀的響起,齊修遠聞聲乍然回頭。
“你得了天花”不是想要聶朔心存感激,他隻希望聶朔以後不要再為難笛籮。
“是你救了我?”眉宇間緊緊皺起,聶朔此刻多麼希望這答案是否定的。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應聲而來,孫大人和沈翹楚許笛籮一起走了進來。
“聶王爺,這次可多虧齊大夫和許大夫。要不是他們救醒你,老朽還不知要怎麼向皇上交代”不用齊修遠回答,孫大人的這番話已經替聶朔的問題作出了很全麵的回答。
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聶朔並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是事與願違,往往你越不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它卻趕巧不巧遇到了自己。
更何況自次的事還不小,他們竟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修遠我們先出去吧”知道聶朔已經有所好轉,許笛籮便不再憂心,再次恢複淡淡的神情,說完就直接朝門外走了出去。
聶朔不知現下何感,身體綿軟無力,大腦又昏昏沉沉。和孫大人沈翹楚小聊了一番,兩人退出房間後,他便再次合上眼希望能夠忘掉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數月過後,不但聶朔的病情早已好轉,就連疫區得病情也得到了控製。一個多月來已經沒有一個人再被感染上身,剩下患病之人大半也恢複了健康之身。
於是,發出捷報讓人提前送回汾華。剩下的幾人也於這幾人回到了都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同上朝朝拜,許笛籮和齊修遠幾人雙雙跪在大殿之上。
殿旁文武百官身著朝服,分開而站。大殿之上,陳紫東一襲皇袍在身,威嚴無比。
“愛卿,免禮,這次你們幾人救災有功,此番回朝朕定要大大嘉獎”嗬嗬笑出聲,不難聽出上位人心情極好。
“謝吾皇”拜臣子之禮,殿下幾人再次齊齊叩拜。
“許笛籮,朕答應過你的承諾定會兌現”第一個便是許笛籮,上位人兩眼精光閃爍的說完這半句話後,立刻引得朝上大臣們紛紛議論。
在此除了齊修遠,根本沒人知道這件事。聶朔聽後更是心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謝皇上”
這次許笛籮倒是很誠心的叩首,總覺得自此之後自己便不再頂著陳心柔的身份活著,她可以做一個真真正正的許笛籮了。
“齊修遠”
“臣在”上前一步,齊修遠垂首恭敬受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