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狼5(2 / 2)

由於下雪天氣也更加不好,陰霾的天空就像一具沉沉的鍋蓋壓在大山頂上,能見度差極了。山麓下的狼群像螞蟻一樣多,嚎叫越來越慘烈,從間隔的時間上來看,那狼的頭數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有越聚越多,這恐怕是辛無病殺狼時引來的。

洞裏水池裏的水池也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原來洞裏的泉水可能是被冰封住了也斷流了,想喝水隻能敲冰塊或吃洞外的積雪。塞外的天氣是異常寒冷的,又特別是大漠裏,成天都是北風怒號,刮得昏天黑地的,就是在洞裏,雖然火一天都未熄滅過,還是像沒穿衣服似的,冷得人上牙磕下牙。

辛無病一直想不明白這山洞裏的泉水是怎樣來的,那水池裏的水長年經泉水灌注,為什麼水位總是那麼高。這冰一封凍,辛無病慢慢地想明白了其中道理。那泉水自然的山頂的積雪由於夏天氣溫高了,那積雪就不免要融化,泉水就形成了。那池裏的水,應該是流到暗河裏去了。

可能是狼殺得太多了,洞裏堆了不少的狼皮。這一個多月來,在辛無病的精心照顧下,小妖狐的傷漸漸地有了起色,雖然她的內傷還是很嚴重,但已經能夠坐起來,有時候扶著岩石也能慢慢地行走了。

辛無病見小妖狐能夠坐起來之後,把那些狼皮收集起來。在火堆上烘烤,又見她經常盯著自己,嘴裏神神叨叨地不知念些啥,眼光裏也盡是喜悅。

辛無病心裏納悶,也懶得理睬她,後來又見小妖狐用她那把寒冰劍裁剪狼皮,又把她頭上的簪子取下來磨細,把身上的一件夏裝脫下來褪了絲線,才知道她要用狼皮縫製衣服。

辛無病心裏覺得小妖狐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是多此一舉。她又不能動彈,如果怕受濕氣把那狼皮墊在身下不就完了,何必勞神費力把一件好好的衣服給毀了。

過了一些時日,小妖狐真把那件狼衣給縫製好了。這天晚上,兩個人坐在火堆旁烤火,小妖狐突然取出狼衣,笑吟吟地對辛無病道:“無病哥哥,來試試這件狼衣。”又忸怩地笑道:“我從來沒有縫製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你千萬不要笑話我笨手笨腳的,連件衣服也縫製不好。”

辛無病沒想到小妖狐這件狼衣是為自己縫製了,不由一愣,心裏頓時一陣激蕩。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不冷,你身上有傷,你還是自己穿吧!”

小妖狐本來見辛無病成天忙前忙後,冷得鼻青臉腫的,那身上的衣服被狼撕裂得到處都是破洞,連肉都露出來了,實在不成體統,早就該換了。

小妖狐十分感激辛無病對她這段時間的照顧,心裏還是想修補一下兩個人之間的仇怨,想不到自己的好意卻被辛無病給拒絕了,小妖狐是個感情純真的人,臉色頓時不好起來。

辛無病雖不是存心拒絕小妖狐,但心裏對她殺害花青衣還是耿耿於懷,要想此時就原諒她,對她就親熱起來,辛無病的確很難做到。

辛無病並不知曉小妖狐和她娘的這段故事,自己在秦嶺之時對她那麼好,小妖狐翻臉不認人一路拚命折磨自己,還殺了阿七和花姑姑,對她的印象就越來越壞。

辛無病心裏的疙瘩消除不了,自然對小妖狐就好不起來,有時候見她對自己小心翼翼的,逆來順受的樣子又覺得她說不出的可憐,有時候稍稍離開山洞,對她的安危竟十分的牽掛,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第二天早上醒來,辛無病覺得身上十分暖和,低頭一看小妖狐竟把那狼衣蓋在他的身上。辛無病側頭看去,見小妖狐還熟睡未醒,就把身上的衣服取下來,又蓋在她身上,然後進洞練槍去了。

其實,那小妖狐何嚐睡著,偷眼見辛無病又把狼衣蓋住自己身子,明顯是不要自己的衣服。想起這些時日自己拚命地討好他,他對自己還是那樣不依不饒,一顆心徹底冰涼。

那小妖狐呆呆地坐在地上,越想越不是滋味,覺得不管自己如何做,辛無病要殺她的心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心裏是說不出的絕望,悔恨讓她抓著那件狼衣拚命地捶打,著眼淚如同下雨一般紛紛地掉了下來。

小妖狐本是女中豪傑,這樣反而激起了她的鬥誌。她一旦清楚辛無病的心意,心裏就發起狠來,她不能讓辛無病一劍把她殺了,要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這雄心壯誌一下,自己也開始試著恢複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