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後,辛無病除了每天給小妖狐弄點吃的,他就鑽進洞裏去練習嶽家槍。辛無病不練不知道,這一練槍才知道嶽家槍的博大精深。這嶽家槍盡管隻有三式,卻濃縮了天下槍法的精華。沒有一式虛招,完全是按實戰編排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出人意料,妙到極處。
辛無病越往下練,心裏對嶽爺爺的武功文采愈發佩服,要不是朝廷殘害忠良,讓嶽爺爺冤死在風波亭,收複江山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辛無病自從無意中打通了經脈,體內的幾股氣流自動融合,免除了身體上的很多痛苦。此時體內內力充盈,頭腦異常清晰,學習槍法就快多了。
過了幾天,那雪還在日日夜夜不間斷地下,根本就沒有要停歇的樣子,山洞外的野菜越來越難找了,況且,天天吃野菜,根本就沒任何營養,小妖狐的傷要想恢複也很難。
辛無病的槍法雖然進步很快,畢竟時間太短,要想形成一定的氣候還是很難,可是目前的情況容不得他猶豫了,他們已經好久都沒有吃上一頓好飯了,早已饑腸轆轆了,如果再不找一點吃的,他怕小妖狐挺不過去。
辛無病決定冒險一試,和那群狼冒死一戰,先度過目前的危機再做打算,辛無病收拾停當提槍走到洞邊,見小妖狐臉色青灰地靠在洞壁之上,一雙無神的眼睛驚愕地看著他手裏的爛銀槍,不知這槍從何而來。
辛無病不想過多解釋,提著槍就往洞外走,小妖狐突然在背後開口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這段時間辛無病忙於練槍,隻有晚上時方來到洞前替小妖狐守夜,辛無病心中對她實有說不出的厭惡,也很少和她交談。這天突聽她開口說話,不由驚異地止步回頭望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回答道:“出洞去殺兩頭狼來吃,野菜不好找了。”
小妖狐聽他要下山殺狼,明顯有些急了,掙紮著從地上直起身子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你不了解狼,它們從來不單打獨鬥,而是一窩蜂地一湧而上。你剛剛練了幾天槍法,怎麼是它們的對手,不許你去。”
小妖狐語無倫次地說著,見辛無病也不搭話,隻是好奇地看著她,一張臉頓時變得緋紅,異常狼狽地解釋道:“你…你別…別…多想,要是…要是…你出了事,誰來保護我?”
辛無病本來以為那小妖狐是好意,心裏還有些感動,聽她這麼一說,不由發出一聲冷笑,頭也不回地走出洞去,哪裏去管身後的小妖狐,那小妖狐一陣急火攻心,便昏厥過去了。
辛無病拖著槍冒著鵝毛般的大雪走下山來,迎麵正碰上三頭狼。那三頭狼一見到他,就低沉地吼叫起來,把它給圍了起來。辛無病雖說是下定了決心,心裏還是有些發緊,他不敢拖延時間,如果大批的狼群趕來,後果就不堪設想。
辛無病一擺槍,一招丹鳳朝陽向那頭頭狼挑去,那頭狼異常狡猾嗖地一聲就躥開了。辛無病一槍刺空,另一頭狼見有機可乘,從旁襲到,辛無病那槍順勢一擺,一招回馬槍向那狼刺去,那狼躍在空中,被辛無病一槍刺進小腹。可是另外一頭狼已經撲到,一口咬住了辛無病的腿部,先前那頭狼見同伴得手,嚎叫一聲躍在空中,向辛無病撲了下來。
辛無病顧不得腿上疼痛,又是一招丹鳳朝陽朝那空中的狼刺去,這一次又準又狠,哧地一下就將那頭狼開腸破肚,回手一槍又將腳下的狼刺死。此幾招一氣嗬成,到符合嶽家槍的要求。
辛無病殺狼成功,趕緊抓起身邊的那頭狼,一瘸一拐地向山洞跑去。剛到山腰就聽得身後呼嘯之聲大作,不由扭頭望去,見那雪原之上百十頭狼張著血盆大口滾滾而至,其聲勢之壯不由讓人怵目驚心。
辛無病拖著狼回到山洞,見那小妖狐抱著黑狐伏在洞口,一臉驚悸地望著山下,神色十分恐懼。辛無病駭異地回過頭去,就見那那兩頭被他刺死的狼,正被群狼大啃,須臾之間,兩頭狼就剩下了森森白骨。
辛無病一路走來,和狼打的交道不少,雖然對狼的習性非常了解,還是覺得脊梁上冷汗直冒,心裏那種勝利的喜悅,頓時就一掃而空,他想要是他這一次冒險失敗,他就和那兩頭狼一樣,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