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3(2 / 2)

老廢物本想哈哈大笑兩聲,可是那嘴張了張,卻沒能笑出聲來。他隻好閉上了眼睛,他太累了,這一段時間來的爭鬥,他已經到了油枯燈滅的境地了,他覺得眼前一陣陣金星直冒,生命似乎已在一分一分地逝去……

兩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沉沉地睡去了,黃昏的時候他們沒有醒來,一輪皓月當空,他們還是沒有醒來。一切都那麼平靜,那圓月像一個慈悲的老人,瞪著一雙感慨的眼睛無限淒涼地看著他們,低沉的山風在山穀裏蕩漾著,似乎在唱著一首永恒的挽歌,他們還會醒來嗎?或許,天亮之後他們就會醒來,或許,永生永世他們都不會醒來。

卻說小妖狐見花青衣劍術了得,神拳無敵內功厲害,連傷了兩個弟子,也不知後麵還有沒有更大的埋伏,也不敢戀戰,奪路而走。

花青衣帶人追了出來,小妖狐和眾弟子也上了帶來的西域良馬,花青衣知道那馬腳程很快,光憑腳力難以追趕,趕忙令人備了馬,和神拳無敵領了幾個得力的手下,全力趕來。

小妖狐的西域良馬,腳程實在神速,在路上隻聽得那馬蹄聲如同亂鼓似地,整個馬隊跑起來就像一陣風刮過,引得那田間地頭的農夫伸項觀望,到底什麼也沒看清,隻覺得一團紅雲飄過,就無影無蹤了。花青衣他們雖然緊追不舍,但始終差著一段路程追趕不上。不日就出了江南,那小妖狐取道西北往西域進發。

這時間已到五月下旬,天氣也就慢慢地炎熱起來。那正午時分,太陽就像火烤一般。小妖狐的馬再好,也受不了這毒日炙烤,再加上連日奔逃,漸漸地慢了下來。

永樂幫是天下大幫,幫眾分布天下各地。花青衣每到一處,就令人先備馬準備著,花青衣的馬雖腳程比不過小妖狐,卻是生力軍,經過一段時間的追趕後,距離越來越近了。

辛無病被一個叫阿七的女孩專門看護著,剛開始的時候,辛無病在馬背上嗅的是女子身上那淡淡的處子體香,看的是野外風情,到也覺得有趣好玩。可是時間一長,那日頭就毒辣起來,穿在身上的衣服也無法換洗,身上搔癢難當,十分難受起來。

辛無病本來以為小妖狐怎麼也會念一點舊情,不說放了自己吧,怎麼也會給點方便。誰知這幾日下來,她天天板著一張死人臉,還不許她的手下和他說話。

辛無病對她的心漸冷,幹脆也就不理睬她,看她能把自己怎麼樣,這幾日在馬上實在顛簸得難受,反倒盼望能下馬來走走,緩解一下身上的酸痛,可是看那小妖狐的那張死人臉,不想招來沒趣,隻好強行忍著。

每到一處,這小妖狐都要補點辛無病身上的大穴,讓他無法動彈,這小妖狐貌似大咧咧的,其實是心細如發。這段時間辛無病感覺腹內那股氣還是凝聚不起來,手上腳上同樣酸軟無力。即使小妖狐不點他的穴位,他也掙紮不得,辛無病見小妖狐如此防備自己,心中雖然有氣,卻也無可奈何,倒是有幾分虎落平陽的味道。

馬上的那個阿七是幾個女弟子中唯一的漢人姑娘,年紀約莫有十六、七歲,比那幾個回鶻女子的年齡都小,和那小妖狐的年紀差不多,不知怎麼的就叫了一個阿七,想來是進門的時間遲,排行第七的緣故。

阿七生得嫋嫋婷婷的,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異常嫵媚,可能是長年生活在天山之巔與冰雪相伴,皮膚也異常白淨,文文靜靜的倒有幾分安芷馨的風采。

這日阿七又把辛無病橫在馬上,跟隨著馬隊向西北腹地竄去。辛無病被橫在那馬上,實在無聊之極,見那阿七的側影和那安芷馨實在很像,心裏不由就動了幾分情,望著阿七的眼睛也就變得迷迷蒙蒙起來,正好那阿七也低頭來看他,見辛無病傻乎乎地看著自己,不由紅了臉羞怯地道:“你…你…你看什麼?”

辛無病一笑輕聲道:“姑娘長得真美,就像那仙女下凡,看得在下都有些發呆了。”

阿七臉上頓時現出一股驚慌之色,回頭四下看看,見大家隻顧著趕路,沒有人注意他們,方才鬆了一口氣,低下頭來地碎了一口道:“呸,還是堂堂的大幫主呢!油腔滑調的一點正行也沒有,滿口的瘋話。”

阿七雖然口上斥責辛無病,可是生平第一次受一個男子如此讚美,心裏實在美得不得了,臉上不由露出喜滋滋的顏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