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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無病道:“鰥夫?”
香兒道:“就是,這些人本來出生就不好,進了永樂幫之後,由於種種原因,也沒娶上一門親,幫主如果把她們賞賜給這些人,這些人一定會念幫主的好,為永樂幫盡心盡力的。幫主新上任,一來可以收買人心,二來這些人娶了親,自然就安心了,少了很多事端,這是一舉兩得的事,幫主你看如何?”
辛無病此時方明白了香兒的意思,誇讚她道:“香兒,好主意,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香兒喜動顏色道:“阿彌陀佛,幫主心地如此仁慈,真乃一幫之福氣。”
辛無病笑道:“香兒姑娘,你不會是拍我馬屁吧,其實呢,人心同然,在下也同情蘭姐兒她們,想她們有一個好的歸宿,快快樂樂地過完這一生。”
香兒感動地道:“幫主,你可真是一個好人,要是幫中的人都能像你怎麼想,也不會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天下就太平了。”
辛無病“哦”了一聲道:“香兒姑娘,要不你把幫裏情況給我講一講吧。”
香兒歎了一口氣道:“幫主,永樂幫是一個很大的幫派,人多必雜,其中難免良莠不齊,幫主要想在幫中站住腳,還是要羅植一些親信,如果身邊有人真心擁戴你,事情辦起來就容易得多。”
辛無病讚道:“香兒姑娘,你這話很有道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識,要不,你就給我當師爺好了,什麼事都幫我參謀一下,也比我一個人單打獨鬥強。”
香兒抿嘴一樂,忸怩道:“幫主,謝謝你看得起香兒,香兒哪裏有什麼計謀了,香兒不過是一個奴婢,人微言輕,幫主還是在幫中尋找那些高明之人,免得香兒誤了幫主的大事。”
辛無病道:“香兒姑娘,你就別妄自菲薄了,我看你的主意高明的很!”
香兒羞澀地一笑道:“幫主,你如果願意聽一個丫鬟的話,香兒求之不得,香兒就是怕自己見識淺薄,給幫主出了餿主意,反而害了幫主,香兒的罪就大了。”
辛無病道:“香兒姑娘,在下這裏就沒有一個能夠相信的人,隻有你能陪在下說說話,在在下的心中,你就如同在下的妹妹一樣,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你怎麼會害在下呢?在下倒要一個想法,隻要你不反對,要不我們兄妹相稱吧。”
香兒驚駭地看了辛無病一眼,兩眼突地就紅了,她突然翻身跪在地上,哽咽道“幫主,香兒不過是一個奴婢,為幫主效力本來就是香兒分內之事,香兒如何敢高攀幫主,幫主千萬不要這樣說,這不是折殺奴婢莫!”
辛無病趕忙俯下身去扶起香兒,真心誠意地道:“香兒妹妹,你當我是什麼高貴人家出生的嗎?我娘還不是靠著給富貴人家縫補衣服,才養大了我。我娘死了,我爹爹到現在生死不明,在下身份哪裏高貴了?我們年紀相當,在下叫你一聲妹妹情理之中的事。”
香兒見辛無病對她敞開心扉,心中異常感激,輕聲道:“幫主,香兒今後就叫你公子吧,公子,你在外麵可不能這麼叫香兒,這樣人家要笑話公子你的,也要說香兒不知高低。”
辛無病知香兒說的是實情,心裏雖不覺以為然,也不好反對,就歎了一口氣道:“好吧,就依你的吧!”
香兒突道:“公子,你是慈悲之人,倒是有一個苦命的女人,你倒應該去看看。”
辛無病心裏一動,難道香兒說的是花姑姑?自從花姑姑被聞正賢抓回了永樂幫,就失去了消息,自己很想打聽花姑姑的下落。苦於無處著手,如今聽香兒這麼一說,一顆心又怦怦地跳了起來,喜出望外地道:“在下正要找她,香兒妹妹,你帶我去吧!”
香兒頗為奇怪地看了一眼辛無病,點點頭道:“幫主,奴婢帶您去可以,但你不能讓別人曉得是奴婢出的主意,不然一旦讓人知曉奴婢就會被趕出田園的。”
辛無病點點頭道:“香兒妹妹你放心,我叫你妹妹就會把你當自己親妹妹看,他們誰要是欺負你,我就是拚了性命不要也會護得你的周全。”這話斬釘截鐵極是真誠。
香兒傻傻地看著辛無病,眼睛突然就濕了,撲通跪在地上哽咽道:“香兒身世淒苦,自幼就沒了娘親疼愛。父翁…父翁…他……香兒實在是孤苦伶仃。今得幫主垂憐,香兒情願一生一世服侍公子,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