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4(2 / 2)

眾人雖未能看鮮守宮的模樣,聽他聲音卻極其陽剛,嗡嗡地在大殿中回響,隻震得眾人兩耳發疼。大小頭目均暗暗稱奇,這鮮守宮個子雖小,聲音卻出奇地響亮。

眾人心裏都清楚這揚州至臨安怕是有上千裏路,此人一日即到,永樂幫中無人能與之匹敵。均想這鮮守宮雖然隻是一個三尺侏儒,這份輕功實在是非同小可。

老廢物聞言呼地一下從大位裏站起來怒道:“不錯,你這老小子是贏了,可是老廢物也沒有要你弄一個死的,莫非你這老小子見我這小兄弟武功高強,半路起了歹心,哼哼,老廢物勢必與我兄弟報仇,與你這矮子勢不兩立。”

鮮守宮大怒道:“放屁,放屁!簡直就是放你的衝天大屁,你這廢物輸了就想賴賬,當初你隻是要我鮮守宮到臨安大獄裏救人,也沒有說死的還是活的,你如此不講信用,鮮守宮不陪你玩了。”邊說邊把那口袋舉起來一拋,就向老廢物砸來。

老廢物伸手一撈,就將那口袋撈在手中,嗚嗚大哭起來道:“小兄弟,老廢物想不到這老小子見財起意,如此昧良心之舉也幹得出來,老廢物該親自到臨安來接你,怎麼就相信這個老鬼,鮮守宮你這王八蛋,老子今天要和你大打出手。”

鮮守宮臉色鐵青,嘴裏咆哮道:“你說是老子害死了這個臭小子莫,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這廢物一點賭德也沒有,你輸不起便不賭,如此不要臉想要賴賬,老子豈能和你這老小子幹休!”

那老廢物初聞惡訊,不免方寸大亂,自己在那臨安大獄之中守了三年,就是想把辛無病推出來完成師哥的未完成的大業,突聞辛無病不在了,心裏如何不急。

眾人見兩人爭吵一塌糊塗,也不知其中情由,見師伯哭得稀裏嘩啦的,銀白的胡須之上,全是亮晶晶的淚滴,一點也不像是在作偽,都不由相顧駭然,也不知這口袋裏到底是何方神聖,值得他如此看重。

眾人心中迷糊,就把眼睛來看聞正賢,聞正賢本來一直沒有做聲,此時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得不站出來道:“師伯,您老先止悲,你不妨打開口袋看看,師伯要找的人是死是活,一看便知,那時再怪鮮前輩不遲。”

老廢物聞言不由大喜道:“聞賢侄此言極是有理,極是有理,還是聞賢侄聰明,老廢物怎麼就沒想到呢?”邊說邊手忙腳亂地解口袋的繩子,眾人聽他稱聞正賢為賢侄,口氣就像對待小孩子一般,不由感到好笑。

眾人見他解繩子,不由都伸長脖子,把那眼光集中在那袋口,要看口袋到底藏了一個什麼人物。

就見老廢物從口袋裏拽出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人,少年人瞪著一雙迷迷瞪瞪大眼睛,似乎剛從夢中醒來,看這少年人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就是師伯請來的大高手?這也未免太兒戲了吧!

老廢物卻驚喜交集地叫道:“小兄弟,你居然…居然……”老廢物結結巴巴,實是有些喜出望外,鮮守宮卻在一旁哼了一聲道:“一把年紀了,哭哭啼啼的,也不害臊。”

老廢物卻假裝沒有聽到,回嗔作喜道:“老鮮,這可辛苦你了,你想吃什麼,老哥哥一會兒請你上天然居,好不好?”

鮮守宮見那少年人沒事,也放下心來,鼻子又哼了一聲,眼睛卻看著聞正賢道:“聞先生剛才幫老子解了圍,但老子卻一點也不想承你的情,當年在那酒樓之上,老子和你還未分出勝負,現在就在這個地方再比過。”

聞正賢神色尷尬地道:“當年在下也不知鮮前輩便是師伯的朋友,不然,在下如何敢冒犯鮮老前輩,就請鮮老前輩原諒在下的不恭。”

當年酒樓那些人除了房玄武以外,沒人知曉其中的過節,眾人也不知這鮮守宮為何又將矛頭指向聞正賢,老廢物心裏歡喜,不想再生事端,就連聲道:“鮮兄,話題不要扯遠了,這一次自然是你贏了,你輕功天下第一,老廢物從今以後大大佩服,再也不敢和你叫板了。”

鮮守宮聽出老廢物的弦外之音,冷笑一聲,不再吭聲了。眾人方才明白,師伯這是利用鮮守宮輕功高這一點,把他要的人從臨安監獄救出來,眾人心中均道,師伯這人看起來瘋瘋癲癲,這一招的確高明,心中大為佩服。

鮮守宮才知上了老廢物的惡當,本想說幾句諷刺的話,又見老廢物歡喜無限,就生生地忍住了,隻是哼了兩聲道:“我還以為是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也不過如此。”這話正是眾人所想,看那老廢物一臉重視,又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