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老頭子口氣鬆動,似乎並不想殺他,不由想起一人,心道此人如此神通,行事又這般詭異,莫非就是江湖之上盛傳的老廢物時不嫌,安必勝那廝奈何不了我,就請來如此靠山,聽說這老廢物嗜武如命,他難道是看我劍術超群,舍不得殺我,我不如將計就計,看能不能逃一條生路。
就搖頭道:“小爺今天不想打了,你要殺便殺,隻是我的高深武功沒有用出來,我的輕功天下第一,隻是讓你這樣莫名其妙地殺了,真是可惜。”說完連聲歎息。
老廢物如何聽得天下第一這四個字。頓時兩眼發光,屁股上都來了勁,心中暗道鮮守宮那老猴子經常在老子麵前吹噓他輕功天下第一,老子的確比不過他,這小子也說他是天下第一,說不定比鮮守宮那廝高明,老子把他帶到鮮守宮麵前,羞他一羞。
老廢物想到這裏,上上下下把花蝶兒打量了一番道:“你輕功真有你說的那麼好?老子帶你去見一人,如果你勝了他,老子就放了你,如何?”
老廢物一高興,就將安淮勝的囑咐早就忘到腦後,臨來之前,安淮勝知曉這個師伯嗜武如命,一見到精妙的武功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安淮勝同樣知這花蝶兒武功高強,又奸猾無比,生怕他上花蝶兒的當,就要他見到花蝶兒就殺,不要問原由。
花蝶兒見老廢物武功高強,今聽得又要帶他去見一人,心道老廢物武功高強,他的朋友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老子這牛怕是吹大了,如果不去,怕是立即就有性命之憂,隻得假意應承,再尋脫身之計。
這日到了鎮江境內,離茅山越來越近了,一路上老廢物對花蝶兒看管甚嚴,花蝶兒要想腳板抹油的確也不易,這日到了鎮江一家叫孔雀樓的酒樓,兩人上樓喝酒,花蝶兒喝道中途,借機小解,從茅房內翻到隔壁一家叫春香院的**去藏了起來。
老廢物等了半晌,也沒有見到花蝶兒的身影,到這茅房一看,方明白了花蝶兒的把戲,這老廢物大急,堵在那春香院門口叫罵,想要把這花蝶兒給逼出來。
這也怪老廢物大意,他卻不知這花蝶兒在鎮江呆過半年,對這孔雀樓的地形十分清楚,花蝶兒原是想借機躲上一躲,想不到這老廢物根本就不敢進**搜人,無意中找準這老廢物的軟肋,不由大樂。
老廢物罵得凶了,花蝶兒幹脆抱了一個**,在臨街的窗口上對那老廢物盡情嘲弄道:“時老前輩,你老還是省省氣力吧,要不進來喝口酒,這春香院的姑娘個個如花似玉的,饞得你老流口水哩。”又回頭高叫一聲道:“姑娘們,這老哥哥在外麵害羞,誰要是把老哥哥弄進來,賞銀一百兩。”
**裏頓時響起了一陣鶯歌燕語,這下老廢物作了難,他雖然為人放蕩不羈,也沒什麼是非觀念,向來潔身自愛,幾十年如一日,如今聽得要進**,兩條腿都嚇軟了,趕忙逃之夭夭,生怕那些不要臉的娘們把他拽進**裏去,老廢物一世清譽就此毀了。
老廢物在春香院守候多日,這花蝶兒就是不出來。這就讓老廢物犯了大難,要是他不進**去捉拿花蝶兒,對安淮勝他們又如何交待,江湖上也要把他作為一個笑料到處傳唱,這人的確丟大發了。
這日老廢物實在逼不過了,隻好冒著膽子向那**的大門走去。剛進大門,就見大門口寄了一個婦人。這婦人一把年紀,卻穿了一件低胸的花綠綠的便裝,露出一大片嫩白渾圓的皮膚來。頭上別了一枝嫩閃閃的大紅花,臉上的脂粉抹得像銅錢厚,把本來麵目全遮蓋了。
婦人一見老廢物,就扭扭捏捏地靠了上來,一雙手吊著老廢物的胳膊。憋著嗓子嗲聲嗲氣地道:“客官,你讓奴家好生久候喲!”老廢物哪裏見過這個陣仗,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嘴裏急叫道:“放開,放開,快把老子放開。”趕忙就來扯自己的手臂,可是婦人力氣好大,扯了一下居然沒有扯動。
老廢物大吃一驚抬頭一看,見那女人眼光詭異滿是譏諷之色,隱隱正是天山老妖狐,暗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女人右掌斜出,呼地一掌向他腹部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