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無病一愣,顫聲道:“爺爺,你…你…你肯救芷馨妹妹了?”辛無病實在是喜出望外,居然帶了幾分哭音。
老廢物點了點頭,辛無病趕忙道:“爺爺,您說,您有什麼條件,隻要晚輩能做到,晚輩盡力去做。”
老廢物道:“老夫的條件很簡單,老夫把小姑娘救出來,你就得娶了她,不然老夫可沒這個興趣。”
辛無病一張臉通紅,抗聲道:“爺爺,請問您這是什麼條件?哪裏有…哪裏有……”
老廢物冷笑道:“這是唯一的條件,你做不到,那就免談。”辛無病心中暗道,我要不要答應他呢?我要不要答應他呢?這是唯一救馨兒妹妹的機會,要是我不答應,馨兒就沒得救了,要是我答應他,這婚姻大事,豈不荒唐!心中實在為難之極。
老廢物感歎道:“臭小子就別裝模作樣了!可惜了呀!可惜了呀!”連著歎息了兩聲。
辛無病奇道:“爺爺!怎麼可惜了?”
老廢物冷笑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把人家小姑娘當妹妹,人家未必會這樣想。可惜小姑娘一片癡情,卻遇到你這個不解風情的,那不是在那江南書院之中,要傷心難過死了!”
老廢物見辛無病的一張臉都白了,又趁熱打鐵道:“小姑娘身陷囹圄之中,天天盼著你去救她,你卻在這大獄之中吃肉喝酒,一點也不在乎,如此好不令人肝腸寸斷。”說到後麵一句,那老頭子學那女子聲音尖利起來,真有股說不出的淒涼。
辛無病讓那老廢物說中心事,心裏頓時疼痛起來,不由低下頭默默地垂起淚來,老廢物又嘿嘿地冷笑兩聲道:“你這臭小子怎地如此不堪,男子漢大丈夫遇到一點事就眼淚汪汪的。可惜那小姑娘的一片癡情,遇到你這個不中用的家夥。”
辛無病臉色慘白,身體也是搖搖欲墜,突地翻身撲到在地對老廢物磕頭道:“爺爺!求爺爺救救馨兒,如果爺爺能救得了馨兒。晚輩這一輩子情願服侍爺爺,給爺爺當牛做馬!永無怨言!”
老廢物一點也不為所動,冷冰冰地翻著白眼道:“你這臭小子是不是耳朵有毛病,沒聽清老夫的條件嗎?你隻有答應這個條件,其它沒商量。”
辛無病讓老廢物給說得啞口無言,心裏暗道,現在救人要緊,一切都可以從權,要是芷馨妹妹出來怪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就咬咬牙道:“爺爺,晚輩答應你。”
老廢物大喜道:“你這臭小子早答應了不就沒事了,害得老夫浪費這麼多口舌!”
老廢物到還真沒有戲弄辛無病,第二天就去了江南書院,不過江南書院早就讓人一把火給毀了,老廢物隻能怏怏而返,心中倒是有些後悔,要知道是這樣,第一天就想法把這小姑娘給救了。回去怎麼像臭小子交待,倒是有些為難。
辛無病眼巴巴等了一天,很不容易才盼到天黑,盼到老廢物回來了,卻見老廢物空手而回,心中不免大失所望,那老廢物隻得實話實說,把江南書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辛無病聞言一怔,半晌都說不出話來,辛無病本來滿懷希望,還以為當天就能見到安芷馨了,誰想到頭來卻是這個結果,也不知江南書院那潘鳳姐把安芷馨給弄到那兒去了,說不定今生就再無相見之日,想到傷心處,便默默地垂開了淚。
老廢物本來滿心慚愧,見臭小子這樣經受不住打擊,那無名的怒火就上來了,黑著臉道:“臭小子是女人莫?成天眼淚汪汪的,丟不丟人呢!”
辛無病抽抽噎噎地抹了一把淚水,哽咽道:“晚輩弄丟了安小姐,如何對得起她娘和花姑姑,所以傷心,望前輩見諒!”心中想著不能哭,不能哭,不能讓人笑話,可是那眼淚還是忍不住地撲簌簌真往下掉。
老廢物哼了一聲道:“這小姑娘又沒死,你掉啥眼淚?要是老子就學好本事,今後把她救出來就是了,自己的女人得自己去救,這樣才像個男人。”
辛無病抹幹眼淚,覺得老廢物說得有理,可是自己這段時間練鬆陽道長的內功,長進不大,要是瘋老頭能教自己武功,那就最好了,就道:“爺爺…要是…要是……”要想拜瘋老頭為師,畢竟有些難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