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廢物也不來理睬那小雜種,卻自斟自飲起來,邊啃雞腿還邊嘖嘖地道:“不錯,不錯,這皇宮裏的禦廚就是和外麵的不同,這味道硬是地道。”
老廢物吃了一會,扭頭對辛無病道:小雜種,這事是天命,老子已經盡力了,你就別想那麼多了,過來陪爺爺喝酒。”
辛無病受了致命的打擊,身上的寒氣又發作了,他把地上的亂草全部蓋在身上,還是冷得瑟瑟發抖,他很想喝一點酒,來抵禦身上的寒毒,嘴裏卻道:“爺爺,在下…在下的妹妹,真的沒有救了嗎?”
老廢物不悅地看了辛無病一眼,回過頭去繼續大快朵頤,還似乎故意要逗辛無病的饞液,把那雞、鴨的骨頭咬得嘎吱嘎吱地響,老廢物一把年紀,牙口卻出奇地好,不得不讓人驚歎。
辛無病蜷縮在亂草堆裏,牙齒都快要咬碎了,老廢物弄出這麼大的聲響,無異於在刺激他的胃,辛無病不得不拚命地抵擋,可是那嘴裏的涎液還是包都包不住,咕嘟咕嘟地往下咽。
老廢物酒飽飯足之後,這才回過頭來,看著辛無病嗬嗬一笑道:“小雜種,還是想開一點吧,人死不能複生,這安小姑娘的命如此,那也是無可奈何。你身上的寒氣還沒有驅除,要不要過來喝幾口?”
這種話對辛無病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他眼中的淚又大顆大顆地滾落了下來,悲聲問道:“爺爺,你可曾看見在下妹妹的…妹妹的……”
老廢物當然明白辛無病問的是什麼,不屑道:“那麼大的火,早就燒焦了,爺爺哪裏去看?”
這句話冷酷的話卻帶給辛無病希望,他失聲道:“爺爺,這麼說起來…這麼說起來……”
老廢物不耐煩地道:“你這小雜種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一個小姑娘值得你這樣哭哭啼啼,讓老子看著就煩。這世上好看的小姑娘多的是,老子今後給你弄一個就是了。”
這老廢物自從知曉辛無病的吸功大法是從鬆陽道長那兒學來的,又見他甘願冒死救自己,對自己原來的推測產生動搖,殺他的念頭自然就消除了,說這句話原有安慰的意思。
誰想辛無病怒氣衝衝地站起來,紅著臉對他嘶叫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如果你再敢侮辱在下,在下對你…對你……”
老廢物想不到自己拍馬屁反而拍到牛屁股上了,氣得呼地一下站起身來,嘴裏哼哼了兩聲不怒反笑道:“好哇!小雜種言下之意要對老子不客氣,好!好!有種,有種!”
老廢物心裏實在怒極,衝天大笑幾聲,立時便要動手。辛無病說了這句話就後悔了,自己如何鬥得過這瘋老頭,不過這瘋老頭說話太過欺負人,特別是辱及安芷馨,讓他感到忍無可忍。
辛無病見瘋老頭目光猙獰,知他已經動了殺機,暗暗吸了一口氣,發覺體內內力充盈,心中頗感驚異,自己吸了這寒冰之氣,怎麼反而有內力了呢?
辛無病雖不明白其中道理,倒讓他有了幾分膽量,心中暗道你這瘋老頭成天欺負老子,老子實在忍不下去了,今天便和你鬥上一鬥,老子讓你殺了,自然活該倒黴,但這口氣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輸。
辛無病兩眼往地上一掃,見那地上有一根竹管,便幾步跨過去,俯下身子拾了起來,心中頓時有了主意。辛無病心想老子就用花姑姑的劍法暫且和他鬥上一鬥!
辛無病心裏一動,瘋老頭子的武功比花姑姑高得多,自己隻用花姑姑的劍法怕是不行,安幫主劍法和花姑姑的最為接近,我何不右手使花姑姑的,左手使安幫主的,打他個措手不及
眼中又在地上搜尋,嘴裏卻道:“爺爺,你暫且等一下,晚輩要再找一件東西,方才能和爺爺對打,爺爺可不許趁晚輩彎腰找東西時,偷襲於晚輩。”老廢物也不著答,隻是抱著手冷笑。
辛無病在那堆亂草中翻了一陣,又翻出一節竹管,辛無病兩節竹管在手,頓時信心大增,右手一招越女挑花,左手一招範蠡背劍就向老廢物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