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辛科舉正好辭別**幼子來這臨安來趕考,說起來也是上天注定的緣分,辛科舉在進入河南境內時,遇到一夥強盜,險些喪命,後來被這東方隱所救。
東方隱原是北方旺族,武林世家,因不願為金人效力,受金人迫害,家中慘遭橫禍,一家老幼皆不屈而死,隻東方隱一個人衝殺了出來。
東方隱偷偷潛來南方,為了不被金人奸細發現,東方隱遂改名周筆正。這兩人雖是一文一武,卻一見如故,乃結拜兄弟,相伴同行。
兩人在這揚州大明寺,巧遇潘鳳姐,當時驚為天人,周筆正被潘鳳姐卓越的風姿所迷,乃苦苦追求,千不該萬不該他卻拖上義兄辛科舉。
這辛科舉一表人才,滿腹經綸談吐不俗,加之又結過婚,對女人自然是了解得很透徹。
辛科舉見這潘鳳姐雖然是**女子,卻斯文有禮,琴棋書畫無一不能,再加上這潘鳳姐雖是女流之輩,卻不拘小節,出手豪闊大方,自己囊中羞澀就難免見財起意,有了貓膩之心,就曲意奉承要贏這潘鳳姐的心。
自古女子愛的都是那有才有貌的謙謙君子,周筆正雖然武功高強,在女人身上卻極是木訥,哪裏有辛科舉這招蜂引蝶的本事,自然就敗下陣來。
周筆正還以為真如辛科舉所說,是這潘鳳姐自己投懷送抱,周筆心中雖不喜,卻是極為講義氣之人,既然潘鳳姐和這辛科舉相互傾心,自己就死了那條心。
恰好此時周筆正害了一場大病,天天在那客棧之中,還要靠這辛科舉來端湯送藥,這念頭自然就更加淡了。
辛科舉雖也結婚生子,卻是一個花心大蘿卜,自恃遠離蜀地,無人知曉,就和那潘鳳姐海誓山盟,雙宿雙飛,二人恩愛無比,為助這魏科舉上京趕考,潘鳳姐遂變賣了所有家資,相助這情郎上京趕考。
辛科舉臨走時把這病中的周筆正托付於潘鳳姐,潘鳳姐本來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對周筆正自然是照顧周到,二人雖無情緣,卻結下了深厚情誼。
潘鳳姐在那鳳儀樓鍾翹首盼望,等待郎君金榜題名,載譽歸來。誰知辛科舉一去之後便音信渺茫,直至那考期已過,也不見蹤跡。
潘鳳姐仍不死心,親自去看皇榜,的確無辛科舉此人,也不知辛科舉蹤跡,潘鳳姐日日憂心,真是望眼欲穿不提。
卻說辛科舉本來就娶妻生子,和潘鳳姐也就是逢場作戲,解一解旅途上的寂寞,騙幾個上京的盤纏,哪裏有絲毫真情。
辛科舉對這潘鳳姐倒是滿不在乎,可對義弟周筆正卻非常忌憚,他深知這周筆正武功高強,為人正直,對潘鳳姐是情有獨鍾,一旦義弟知道此事,性命難保,就改姓白,名相如因這辛科舉是蜀人,有傾慕這司馬相如之意。
辛科舉在這潘鳳姐那裏得了大批的金銀珠寶,遂買通這監考官中了一個皇甲第三名,這辛科舉生得**倜儻,不想被當朝宰相賈似道看中,招為女婿。
白相如深諳官場之道,為了自己的仕途,乃順水推舟,當起了這賈家的乘龍快婿。可憐潘鳳姐和這辛無病苦命的娘,二人一番癡情,成就了辛科舉的狼子野心。
卻說春去秋來,不覺光陰荏苒,幾年光陰就這樣過去了。潘鳳姐苦等辛科舉無望,心中方才有些心灰意冷,可是潘鳳姐是一個癡情的女子,為了一探究竟,就來這臨安尋找。
周必正也是一個少有的癡**物,病好之後,感念潘鳳姐相救的大恩,甘願伴在潘鳳姐左右,可憐周筆正一身本事,卻陷入了情魔之中,不能自拔,的確讓人感歎。
潘鳳姐是聰慧之人,在臨安呆得久了,就開了一家江南書院,因經營有方,江南書院在這京城之中漸漸做大,成了臨安城中第一********。
潘鳳姐雖然事業有成,但侯門深似海,辛科舉要躲著她,她如何能夠得見,她自己萬萬也沒料到,這臨安城的白知府,就是當年的辛科舉。
後來,白相如一次騎馬遊街,潘鳳姐在人群中見過一次,隻是此時的潘鳳姐早已對辛科舉心灰意冷,又知他改名換姓,是為了能攀附權貴,心中鄙視他的為人,連周必正也沒有說,隻是有些時候想起這個人對自己的欺騙,仍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