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書院的規矩,新來的自然比什麼都吃香,不過那小姑娘雖然年紀小,聽說吹拉彈唱樣樣皆絕,媽媽疼愛自然是正常之事。”
小紅翻了那白旺一眼,酸溜溜地道:“白官人如此關心那小姑娘,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旺道:“哪裏!哪裏!隻是好奇罷了,小生心事全在姑娘身上。”邊說邊把嘴湊向那小紅姑娘紅嘟嘟的朱唇,小紅邊躲邊笑道:“官人不喝酒了莫?幹麼這麼猴急?”
白旺趁機摟住那小紅嘻嘻地道:“有姑娘在,早已勝過美味佳肴。”邊說邊把手伸進那小紅衣裙裏來……
就在這時突聽得有人幽幽地道:“青天白日,幹此豬狗不如之事,真是無恥之極,無恥之極!”
白旺和小紅二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兩人不由同時抬頭尋聲望去,就見屋中那大梁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這老頭衣衫襤褸,滿麵塵灰,腳上拖了一雙爛草鞋,顯然是個老乞丐。
老頭擠眉弄眼地望著兩人道:“兀那姑娘,你怎麼相信這家夥的鬼話,這家夥肯定把你當著安小姑娘,一邊摸一邊心裏道,安小姑娘你真美呀,安小姑娘你就是美如天仙,這小紅姑娘哪裏有你一半美,給你提鞋也不配,你看!你看!姓白的不是口水都流出來了莫,哈哈!”
白旺本來正在濃情之時,這人有個習慣看見美貌的姑娘就要流口水,這時口水早就就流出來了,但凡這女子都有一個爭風吃醋的習慣,即使是子虛烏有的事,也要爭個長短,小紅扭頭一望,心中不由大怒衝白旺喝道:“沒想到你吃著鍋裏的,還想著碗裏的,你這混蛋,拿開你的髒手!”
白旺趕緊道:“小紅姑娘別誤會,這老…老……”本來想說老家夥是挑撥離間……但這老頭出現得太過蹊蹺,他是怎麼上房梁的,滿屋人皆不知曉,心中驚懼,那話就不敢說出來了。
老頭見白旺吞吞吐吐,連說了幾個老字,還以為白旺是給自己當老子,心中頓時勃然大怒,心道臭家夥膽子好大,居然敢對老子說老子,想占老子的便宜。
便從那梁上一躍而下,身子還在空中伸手就給了白旺啪,啪兩巴掌,隻打得那白旺天昏地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老頭猶不解恨,身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兩腿蹬在那白旺身上,白旺如一隻大鳥一般飛了出去。嘭地一聲撞在那梳妝台上。
這一下說來也湊巧,白旺摔過去之時,正巧那太陽穴一下撞在那梳妝台的尖角之上,噗的一聲翻在地上,一時口鼻來血,眼看是不能活了,白旺作惡多端一生,被這老頭無意之間殺了,算來也是報應到了。
小紅一見出了人命,駭得魂飛魄散,尖聲大叫起來:“快來人呀,殺人啦,出人命啦……”老頭一驚,喝了聲:“別叫!”一把抓過那小紅,就來捂她的嘴。
突聽得門外一聲長嘯,一人掀簾而入,那人冷冰冰一張哭喪臉,正是病癆鬼,病癆鬼詫異地看老頭一眼,冷聲道“在下以為是誰?原來是威震江湖的時老前輩,時前輩怎麼有雅興逛起**來了?”
老廢物想不到病癆鬼認識自己,不由一愣,手中抓著的女人頓時就像燙手的山芋,趕緊呼地一下扔了出去,臉上一紅喝道:“你這病癆鬼是誰?怎麼認得老子?”
病癆鬼嗬嗬笑道:“時老英雄乃江湖之中德高望重的前輩,威名赫赫,隻是如今世風日下,像時老前輩這樣的英雄也來逛**,要不是在下今天親眼所見,還以為是那個不懷好意地栽贓陷害,亂嚼舌頭根子。”
病癆鬼滿口譏諷,老廢物如何下得了台,心中暗暗怨恨道,小雜種這回可把老子害慘了,口裏卻結結巴巴地道:“胡說八道,你…你…”卻說不出來下文來。
病癆鬼又譏諷道:“時老前輩,這軟香溫玉入懷,滋味肯定美極了!隻是時老前輩臨行之前怎麼也該換洗一下衣服,這般模樣怪不得會把小紅姑娘嚇壞了,時前輩如此不解美人恩,不免大煞風景不覺無趣莫?”
老廢物嘴裏抵賴道:“放屁!放屁!老子隻是和這位姑娘開開玩笑,你這病癆鬼真他媽少見多怪,老子一把年紀難道還要什麼企圖莫?”
老廢物心中暗暗思慮道,這病癆鬼是誰,他怎麼知道老子的名號?這事要傳到江湖之上,說老子在江南書院**宿妓,老子今後在江湖之上如何做人,說不得老子今天隻好大開殺戒,先滅了這病癆鬼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