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無病搖搖頭道:“沒事。”就在這時,一個潑皮伸手過來,一把抓住安芷馨道:“**,跟大爺們走吧。”
辛無病就地一滾,拾起地上一根竹棍,口裏道了聲:“放下我妹妹。”舉起竹棍向潑皮喉頭刺來,辛無病這一招叫“仙人指路”原是花青衣的劍招。
辛無病這一劍去勢很急,竹棍刺出之後居然隱隱有風雷之聲,瞬間就頂住了潑皮的喉口,要是辛無病手裏有一把真劍,潑皮哪裏還有命在?
潑皮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厲害,自然嚇得目瞪口呆,醒悟過來後一看,臭小子手裏不過是根破木棍,伸手便打掉辛無病手中的竹棍,抬腿把辛無病踢了一個四仰八叉。
潑皮想不到臭小子居然用一根破棍子來嚇唬自己,不由惱羞成怒,氣呼呼地,上前一步就向辛無病踩去,嘴裏叫道:“媽的,想嚇唬老子,老子踩死你這臭小子。”
安芷馨驚叫一聲:“別打我無病哥哥!”搶過來從後麵死死拽住潑皮,不讓他對辛無病下手,就在這時聽得台下那貴婦人道:“周師哥,這些人好生討厭,別讓這些潑皮把小姑娘給嚇壞了,你打發他們走吧。”
病癆鬼一樣的管家躬身道:“是!”邊應承邊慢慢地直起身來,圍觀的眾人見他一張臉青氣彌漫,臉上肌肉僵硬,兩隻眼睛卻射出一股淩淩殺氣,讓人不敢迎視。
眾人見此人眼光如此可怕,,不由自主地嚇出了一身冷汗,有恨那潑皮、無賴的,心中暗暗歡喜,暗道此人怕是有些本事之人,刀三爺今天可能要倒血黴了。
病癆鬼也不說話,直挺挺地向台前緩緩移來,也沒有看到他腳步如何移動,甚至連手臂也沒有動一下,整個身體就如同一具僵屍一般,這根本不是在行走,就像有什麼神力在搬動一具屍體一般。
滿勾欄的人都被病癆鬼這詭異無比的身法驚得目瞪口呆,眾人心裏大奇,暗道此人是人還是鬼?怎麼這般走路,莫不是大白天見鬼了!
病癆鬼來到台下,也沒見他如何縱跳,身體就直昂昂到了台上,他是如何上台的,卻沒有一個人看見,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病癆鬼就在台上了。
潑皮自然也嚇壞了,根本就顧不得再去踩辛無病,兩隻手指著病癆鬼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要幹什麼?”
病癆鬼冷冷一笑,右臂順勢一揮,一股大力就像潑皮湧來,潑皮慘叫了一聲,“砰”地一聲就被病癆鬼摔下台來,潑皮這一下摔得不輕,在地上連續滾了幾滾,兩眼一翻,口中白沫直吐,竟然背過氣去了。
有人便驚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病癆鬼殺人了!”人群一陣躁動,有膽小的開始往外麵溜,但大多數人想看個究竟,還是圍住沒動。
那一旁的刀三爺見狀立時銳氣大減,看著病癆鬼不由自主地連連倒退了好幾步,病癆鬼往前踏了一步,沉聲道:“怎麼,你還沒聽清我家的主人的話莫?還不快滾!“
這是眾人第一次聽到病癆鬼的聲音,覺得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是說不出的好聽,眾人心中暗暗驚異,此人如此醜陋,那聲音卻如此洪亮,真是不可思議。
刀三爺年輕時也學過幾天功夫,也算得上識貨之人,心裏清楚自己萬萬不是病癆鬼的對手,一張臉頓時由青變白,由白變紫,一時之間尷尬極了,心中的確不想和這病癆鬼鬥,可要就此退去,自己乃一方霸主,這麵子如何放得下!再說了這個地麵說今後誰還賣他的帳?
刀三爺幹咳了兩聲,心裏暗暗盤算道自己這方人多勢眾,大家一湧而上給他來個亂打一氣,病癆鬼雙拳難敵四手,自己這方說不定還能占些便宜!
刀三爺心中存了一絲僥幸,當下對台下的眾潑皮使了一個眼色,自己一腳把那椅子踢了起來,直向病癆鬼砸去,嘴裏惡狠狠地叫道:“你奶奶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管你家三爺的閑事!”
病癆鬼勃然大怒,順手抓過一個跳上台來的潑皮,那潑皮居然半分也掙紮不得,病癆鬼順勢把那潑皮一扔,潑皮驚恐地尖叫著,在空中和那椅子一撞。說來也怪,椅子和潑皮並沒有落地,卻呼呼地掉頭向刀三爺頭上飛來。
刀三爺驟不及防,身體肥大又轉動不靈,嘩啦一聲被砸個正著。那一下實在砸的狠了,刀三爺和潑皮滾做一堆,兩人在地上翻來覆去,慘叫連連,居然翻爬不起來了,這一下大出人的意料之外,那台下還沒來得及上台的潑皮都嚇得住了腳,沒人敢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