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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智傻了,這小子年齡不大,卻能硬接自己一掌,功力如此深厚,為何剛才使劍時卻內力全無,這小子莫非在使詐,心裏是狐疑不已,還真不敢貿然出手了。口裏自我嘲諷道:“臭小子,原來是一個大高手啊,久仰!久仰!”
辛無病還道沫沫智說的是反話,臉上一紅,心中卻暗自著急,這老頭子話裏根本沒意思自動退走,要是讓鬆陽道長看見了,還道自己和他是一夥的,要想打他茅山派的主意,肯定不會喜歡,隻怕要耽擱馨兒的病了。
辛無病隻得硬著頭皮道:“爺爺說笑了,爺爺武功蓋世,辛無病不過一無名小子,怎敢和爺爺比,隻是小可有事,他日定當登門拜訪,今日就此別過吧。”
沫沫智一聽這小子急於要打發自己走,心中如何肯舍,看了一眼地上昏睡不醒的安芷馨,心中暗道這小子是後輩中的佼佼者,聰明才智天下難找,是個大大的人才,如果老夫把他帶到西夏去,好好培養一番,今後肯定能夠替我掙臉,為西夏出力,隻是這小子不管我怎麼威脅利誘,在小子始終不肯跟我去,這地上的女子是這小子的命根子,老子隻要把她搶到手,何愁他不跟我去。
沫沫智心中打定主意,就道:“臭小子,你當真不肯和我去。”
辛無病搖頭道:“爺爺,在下要救我妹妹,請爺爺見諒。”
沫沫智突然指著辛無病身後道:“臭小子,你身後那老頭是誰?”
辛無病還道大哥駝子來了,趕忙扭過頭去,那沫沫智突地搶前一步,抱起地上的安芷馨就跑,辛無病方知上當,趕緊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邊追邊叫:“放下我妹妹?”
那沫沫智大笑道:“臭小子,你要我放下並不難,除非你答應做我徒弟。”邊說邊跑,眼見去得遠了……
卻說那沫沫智正行之間,突然覺得斜刺裏一股很強的內力向自己襲來,這股內力異常淩厲,直楞楞地撞向他前胸,迫使他不得不閃避,身體剛剛躍起,突覺眼前人影一晃,手中一輕,小姑娘已被對方搶過去了。
沫沫智雖然躍得很高,還是被那股內力的餘力掃中,沫沫智踉踉蹌蹌地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沫沫智隻覺眼前一黑,胸中一陣血氣翻湧,心中大吃一驚,知曉偷襲之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趕忙豎掌護住自己的身體。
就見那片鬆林中,慢慢地走出一人來,卻是一個胖胖的道士,長得其醜無比,正冷冰冰地看著他,沫沫智厲聲喝道:“你這牛鼻子老道,可是鬆陽那廝,你這廝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從老夫手中搶人。”
老道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原來是沫沫國師,你這廝國都破了,不去找那蒙古人拚命,卻跑到這裏來搶老道的病人,真是有閑心啊!識趣的馬上滾蛋,不然老道對你不客氣了。”
原來鬆陽道長喜雲遊,和這沫沫智多年前曾有一麵之緣,沫沫智卻不識得鬆陽道長,見鬆陽道長一口叫出他的名號,不由一呆,這老道如何識得自己?少主千叮呤萬囑咐,不要暴露行蹤,要想殺人滅口,這老道武功不弱,隻怕討不了好,心裏頓時萌生退意。
就在這時辛無病才氣喘籲籲地趕到了,辛無病沒有學過輕功,雖然盡力追趕,還是遲了一步,那老道滿臉譏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安芷馨往他懷裏一塞道:“接住了。”
辛無病趕忙抱住安芷馨,滿臉通紅地道:“謝謝道長搭救,在下…在下……”
鬆陽道長也不理他,轉過頭望著沫沫智道:“怎麼樣,還不想走,想打一架莫?”
沫沫智嬉皮笑臉地道:“這位老道,咱們打個商量,這女娃老夫可以給你,老夫年紀大了,對這漂亮女娃可沒興趣,不過這小子是老夫的徒弟,咱兩各取所需,互不幹涉,你看如何?”
辛無病在旁邊急道:“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在下怎麼成了你的徒弟了?”
沫沫智橫蠻地道:“老夫說是,自然就是。”又望著鬆陽道長道:“老道,你來評評理,老夫武功天下第一,要想收他這個徒弟,他是不是得感恩戴德。”
那沫沫智如此糾纏不清,讓鬆陽道長和辛無病均感哭笑不得,鬆陽道長道:“老道真是孤陋寡聞,在這裏居然碰到了一個自稱天下第一的人?不知是你自稱的呢?還是大家公認的?”
沫沫智得意洋洋地道:“老夫打破天下無敵手,老夫自然就是天下無敵。”
鬆陽道長冷笑道:“好一個天下第一,看來今天要是不打上一架,你是不會之難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