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這一查詢,心中更是震驚,這小子脈搏絮亂,卻看不出受過什麼內傷,而且丹田之中盤踞一股熱烘烘的強大的氣流,這股氣流還未被係統地歸納吸收,如果這小子一旦掌握其中訣竅,假以時日,內功的修煉將達到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程度。
花青衣意識到這小子一定有過奇遇,便細細盤問辛無病,這小子卻牢記陸文龍的告誡,支支吾吾就是不說,花青衣也不好用強,自此後便對這小子多了一個心眼,要是這小子心懷不軌,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殺了了事。
過了一個來月時間,三人過了河南,進入江蘇境內,趕車的車夫見離家鄉太遠,又見花青衣性格乖戾,動不動就要殺人,心中畏懼,不願再往前走,花青衣就給他們結算了費用,打發他們回河南老家。
此時花青衣買的那一匹代步的坐騎,哪裏經得起如此長途跋涉,漸漸變得羸弱不堪,無法趕路,花青衣就將它扔了,自己領著兩個孩子徒步前行,準備在合適時在雇輛馬車。
這日來到一個叫桃源的集市。桃源是一個典型的江南水鄉小鎮,山清水秀,物阜民豐。盡管是戰亂年代,街上還是店鋪林立,人流如織,他們一路行來,所經過的地方不少,都是人煙稀少,荒蕪嚴重。
自打進入江蘇地界,人煙見長,老百姓生活還是疾苦,但比河南好了不少,見這地方如此繁華富庶,倒是少見,三人心中也感稀罕。再看那些集市的人,操著江南俚語,忙著各種生意交易,倒有幾分太平景象,三人心中頗覺喜歡。
花青衣領著兩個孩子進了小鎮,這幾日花青衣心情略顯平和,對兩個孩子的態度也溫和了許多。不過她天生性格孤僻,殺氣太重,兩個孩子在她麵前還是顯得畏手畏腳,不敢過多放肆。
三人在人群之中穿行,突聽得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馬脖子上亂紛紛的銅鈴聲,花青衣心裏一驚,暗道此地人多巷窄,是誰在這大街之上跑馬,就不怕踩死了人麼?就扭過頭去看,就見後麵並排過來三匹一色的白馬,這三匹馬一般高大,極是雄壯,在街上耀武揚威地撒著蹄子。
花青衣心中更感詫異,南人不善養馬,要找這一色馬也極為不易,更何況此馬明眼之人一見就知道是極難找尋的三匹良駒,如果騎馬之人沒有一定的來頭,如何能夠有如此貴重的幾匹馬。
花如雪就抬眼去看騎馬之人,但見中間一位是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此人生得瘦小幹巴,相貌極是醜陋,偏偏卻穿得卻極其奢華,即使是這樣也顯得十分猥瑣。
老頭子左邊一人卻隻有三十來許歲,生得麵如白玉,極是英俊,明明是一個男子,發髻上卻插了一朵紅殷殷的鮮花,手裏還拿了一把女子才有的鵝毛扇子,讓人詫異。
老頭子右邊卻是一個黑不溜秋的胖大的廚子模樣的人,一張胖嘟嘟的大臉,眼睛卻小得像條縫隙,雖騎在馬上,卻像沒有睡醒的樣子,模樣倒顯得憨厚,這三人稀奇古怪,也不知如何就混在了一起,讓人頗覺稀罕。
這三人一臉的傲慢,身後還跟了一群徒步的家丁,街上之人見到這三人很是恭敬,紛紛到兩旁閃避讓路。花青衣怕踩著孩子,就把兩個孩子拉到店鋪前閃避,三人馬快轉瞬之間就到了跟前,三人突然停下馬來,駐足不走了。
隻聽左邊男子道:“大哥,你說奇怪不奇怪,天下父母多是看重小子的,這女人忒地如此偏心,把一個姑娘打扮得如花似玉,卻把兒子穿成一個小乞丐似的。”
半大老頭沒有吭聲,眼光卻甚為厭惡。花如雪知那男子在說自己,心中一惱就想發作,安芷馨突地低低地一聲“姑姑”,花青衣低頭一看,見安芷馨兩眼之中露出畏懼的神色來。
花青衣心中頓時不快起來,心想這孩子是武學世家出身,怎麼這麼膽小,一點也不像師哥,不過還是忍了心中那口惡氣,高高地揚起頭不予理睬。
可是那三人並不罷休,右邊廚子接口道:“二哥,你就不知道了吧,天下後娘心腸歹毒者居多,你看這個女人自己打扮得光鮮招人的,把兒子穿成這樣,一定是後娘了。”
廚子譏諷地朝花青衣看了一眼,又衝著辛無病喊道:“諾!那個小子,你莫要跟著這心毒的婦人,跟大爺們走吧,大爺們包你吃香喝辣,穿得體體麵麵的。”
花青衣雖然年紀不小了,卻還沒有結過婚,這些家夥後娘、後娘的胡說八道,心中如何不怒,心道這三個臭家夥自己找死,須怪不得本姑娘了,眼睛一橫就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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