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旁邊的安芷馨突地像回過神似地,驚喜萬分地叫了一聲:“花姑姑!”從矮子手裏掙脫出來,向女鬼跑去。辛無病鬆了一口大氣,原來這女子是安小姐熟識的人。
女子順勢把安芷馨攬在懷裏,看著胖子兄弟倆不無譏諷地道:“看來姓聞的把你兄弟倆**得不錯,越來越長本事了,居然欺負起一個小叫花來了!”
高家兄弟讓女子說得一張臉通紅,心中更是又懼又怕,暗道我們兄弟倆******走了什麼華蓋運,碰上了這隻母老虎,今天怕是沒好果子吃了,心中雖是忐忑不已,臉上絲毫也不敢泄露,隻是畢恭畢敬地站著。
女子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辛無病道:“小叫花,小小年紀就頗有俠義之風,可比馨兒強多了,不錯,不錯!”女人連說了兩個不錯,言辭之中有讚賞之意。
辛無病見女子談笑自如,言辭之間全然沒有把胖子兄弟放在眼裏,膽量不覺雄壯了幾分,又見胖子兄弟規規矩矩的,對這花姑姑極其畏懼,心裏暗道這女子難道是一個極其厲害的角色?看來安小姐有救了。
女子掃了地上的秦琪一眼,兩隻眼睛在胖子兄弟臉上冷冰冰一掃,臉上殺機頓時湧現,厲聲喝道:“高老二、高老三,你們兄弟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刺殺主母!”
原來這女子就是安淮勝的師妹花青衣,在永樂幫中可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武功心智具不在安淮勝之下,這高家兄弟如何不像耗子見了貓似地害怕。
前日花青衣便偵知師哥安淮勝出了事,因知道消息的時間太晚,來不及營救師哥安淮勝,趕忙出來尋找秦琪母女,免得她們遭了聞正賢的毒手,誰知還是遲了一步,秦琪已經被人殺了,一時心裏惱怒異常,便動了殺人之念。
矮子低眉順眼地辯解道:“花堂主,在下兄弟不過奉了聞幫主的將令,請安夫人和安小姐回幫,兄弟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害主母,在下兄弟到古廟時,安夫人已經歸天了,這位小兄弟和安小姐可以為在下兄弟作證。”
誰知安芷馨卻深恨這高家兄弟,在一旁大聲道:“花姑姑,我娘就是他們殺的,你要給我娘報仇。”
辛無病一愣,心道安小姐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他也覺得這兩兄弟也該受一點懲罰,就默不作聲。高家兄弟嚇得臉色煞白,顫顫嗦嗦地道:“安小姐,你這不是要害我們兄弟莫?我們兄弟膽子再大,也不敢刺殺主母,你…你…可不能誣陷在下兄弟。”
花青衣大聲喝道:“賊子,還敢狡辯!”這一聲斷喝聲嬌如春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矮子還是強辯道:“花堂主,您可不能聽安小姐的一麵之詞,這位小兄弟可以作證。”又把頭轉向辛無病道:“小兄弟,你憑著良心說一句,在下兄弟有沒有害安夫人?”
矮子邊說邊偷偷地把那兩張板斧擋在身前,臉上肌肉劇烈地跳動著,辛無病看看花青衣又看看高家兄弟,不知如何回答,
胖子性格倔強,此時頗看不慣自己兄弟在花如雪麵前低聲下氣,昂聲大叫道:“老三,你怎麼成了個慫包軟蛋?我高家兄弟深受聞幫主大恩,自然唯聞幫主馬首是瞻,姓花的,我們兄弟本事低微,雖然不是你對手,可是也不能任人欺負。”
花青衣不怒反笑望著胖子道:“高老二,好哇,那我們就試試看如何?”話音未落,花如雪突地異常迅速地往前一滑,右臂如閃電般一抬,又迅速後退了一丈來遠,抱著手冷笑著看著胖子,臉上有一種莫測高深的表情。
再看胖子兩眼直直的,喉口被刺了一個指頭大小的洞,須臾那洞口突地噴射出一股血箭來,如同雨花一般飛濺開來,胖子喉嚨裏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響聲,人猶如喝醉酒一般,搖搖晃晃一陣,手中的大砍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隨即那笨重身軀也砰地一聲栽在地上,那手腳一陣抽縮,慢慢地停止了蠕動。
這情景太詭異太恐怖了,辛無病雖見過殺人,還是嚇得兩眼發直,一顆心如同響鼓一般,差點就要蹦框而出。他沒想到這花姑姑動作之快,勢如疾風驟雨一般,他根本沒看清花姑姑是怎樣刺的,胖子就著了她的道,這快劍隻怕不遜於妖狐母女!
花青衣一招便殺了胖子,矮子隻駭得麵如土色,連連倒退。矮子早就聽人說過,花青衣乃永樂幫第一快劍,以前沒有機會看見,自然是半信半疑,如今看來的確名不虛傳,心中那僥幸的想法,自然又少了幾分,一時之間,不由絕望透頂。
矮子在幫中時,早就聽人說過花青衣和安幫主師兄妹情分,知她極是癡情於師哥安淮勝,如今安夫人雖不是他們兄弟殺的,她難免會把怨氣發泄在他們兄弟身上。花青衣劍術造詣非凡,要殺他這麼個小角色,還不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矮子想到後果的嚴重,兩腿再也站立不住,撲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