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狐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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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無病背著小妖狐,躡手躡腳地來到山坡邊的一塊巨石後麵,探頭往下麵看去,那四個小黑點已經快速地來到山坡之下,由於距離近了能清晰地分辨出這是四個人,辛無病心中暗暗佩服,小妖狐剛才隻是在地上聽聽,隔那麼遠就能聽出是四個人,真是神了。

這四個人到了山腳之下,不知為什麼卻不再往前走了,卻圍成一團坐了下來,似乎要在山腳下歇息。過了一會隱隱有吵鬧聲傳來,雖然距離較遠,但這些人嗓門卻大,聲音順著風飄了過來,字字句句清晰地落入辛無病和小妖狐耳中。

就聽得個粗獷的聲音道:“老大,你說時師伯到底跑哪裏去了,安幫主說的時辰我們兄弟並沒有延誤,他不在酒館裏好好呆著,卻冷不丁跑到秦嶺來了,害得兄弟們這都尋了好幾天了,鬼影都沒有見著一個,秦嶺這麼大,誰知道他又鑽到那個鬼地方去了,好端端的這不是折磨人嗎?”

一個尖細聲音道:“老四,虧你也真想得出來,時師伯他老人家雖然有點那個…也不會拿這種事戲弄我們,我看說不定是時師伯遇到**煩了,一時不方便通知我們,不得已才躲進這深山老林的。”

尖細聲音本來想說時師伯行事荒謬,是出名的老不正經,當著眾兄弟的麵議論自家師伯,有點以下犯上的味道,就用“那個”代替,不過後麵這句話還有點道理。

就在這時,辛無病覺得喉口一緊,小妖狐又鎖住了他的喉嚨,小妖狐小聲而又緊張地在他耳邊威脅道:“小叫花,不許出聲,要不然我就斃了你!”

辛無病聽小妖狐的聲音緊緊的充滿了巨大的不安,心中一動,難道下麵這些人就是小妖狐口中所說的永樂幫的人,就想回頭看看小妖狐的臉色,小妖狐發覺了他的意圖把他的頭往下一按,低聲嗬斥道:“別亂動!想找死嗎?”

辛無病隻好不動,就聽到粗獷聲音怒道:“錘子才不方便,時師伯他老人家武功那麼高,會有什麼不方便,還不得已呢,奶奶的,**的就喜歡裝神弄鬼,說些風涼話。”

就聽個低沉的聲音嚴肅道:“老四,老三說得有道理,時師伯他老人家可能真遇上麻煩了。”

那個尖細詭秘地笑了一聲,繼續賣弄道:“老四,你也不想想那個酒保說的話,時師叔和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打起來了,後來就沒有了影蹤,這天下有大本事的女人不多,還能把時師伯趕得無路可走的女人,那更是寥寥可數,你這麼一想不就清楚了嘛!”

粗獷的聲音怒道:“放屁!你詹白楊簡直就是放了一個奇臭無比的大響屁,時師伯他老人家可以說得上是天下無敵,怎麼會被兩個女人就欺負了?格老子的,你殺了老子,老子也不信!”

聽到這裏辛無病心中一動,那叫詹白楊的人說一老一少兩個女人,說的是誰呢?難道少的就是小妖狐?要不然小妖狐怎麼會追問自己認不認識姓時的老頭子?

辛無病又想到,小妖狐說的姓時的老頭子和坡下幾個人口中的時師伯不知是不是同一個人,假如是,那個老的女人又是誰呢?怎麼一直都沒有見到她和姓時的老頭子影蹤呢?

尖細的的聲音唧唧冷笑道:“老四,那也未見得,時師伯的武功的確很高,但要敵那個女人嘛……”尖細聲音又嘿嘿地冷笑了兩聲,不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粗獷聲音怒道:“詹白楊,你龜兒子居然敢瞧不起時師伯,老子一棒斃了你這個叛逆,仙人板板的,你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簡直就是死有餘辜!”

尖細聲音惱羞成怒道:“老四,我說點大實話就是叛逆?你讓大哥評評理,我這話對時師伯他老人家可有半點不敬?老子不像某些人為了溜須拍馬睜著眼睛說瞎話,讓人譏笑我們華山四傑沒有見識。”

粗狂聲音繼續咆哮道:“詹白楊,你說老子溜須拍馬,放你的狗屁!老子的為人兄弟們還不清楚,你倒給老子說說看,那兩個女人是什麼來頭?格老子的,你要是說不清楚,老子和你沒完,怎麼也要大義滅親,手刃叛逆!”

尖細聲音見粗狂聲音如此蠻不講理,實在是氣不過,從地上站起來嘶聲叫道:“姓牛的,那你就滅給我看!”邊說邊“唰”地一聲抽出佩刀,粗狂聲音也舉起來手中的狼牙棒,大聲吼道:“來!來!來!詹白楊我們來拚個你死我活!”

那低沉的聲音不高興地道:“老三,老四,你們這是幹什麼?想窩裏鬥嗎?還不趕快給我坐下。”

站起的兩個人明顯不敢違抗這人的意思,隻得拱拱手道:“是!大哥”二人雖然不敢輕舉妄動,末了還是相互不服氣地瞪了一眼,才悻悻地坐了下去。

低沉聲音道:“好了,自家兄弟幹麼不能好好說話,冷嘲熱諷的成什麼體統!老四,你這個急脾氣也得改改,自家兄弟麵前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臉紅脖子粗的。”

低沉聲音見兩人默不作聲,停了一下又道:“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眼下是找到時師伯才是要緊的,我看這樣茫無頭緒地尋找也不是一個辦法,大家再合計合計,看怎樣才能找到時師伯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