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雖然占了上風,心裏也暗自心驚,她剛才擊出那一掌,可以說是傾盡全力,用的就是天山派的獨門內功寒冰功,這種內功天下獨步,威力無窮,就是一頭牛也給擊得五腹六髒破裂,少年居然沒事,讓少女更加感到惶惑。
少年不久前剛剛受了雷擊,這股電流並沒有散去,而是暗暗聚集在體內,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股強大的護體之功,這股護體之功受的力量越大,反擊力就越強。
少女這次學乖了,而是用綢帶勒住少年的脖子,就是不想承受這股反擊之力。誰知少年身上護體之功自然產生了一股如同電流的反擊之力,順著綢帶傳了過來,少女使的力越大,反擊之力越強,讓她感到全身舒麻,實在有說不出的難受。
少女屢次三番都殺不了少年,心裏更加慌亂,殺人的信心再次動搖,又不願認輸,就把綢帶一鬆,對少年喝道:“臭小子,本姑娘看在仙兒麵子上,可以饒你不死,但是你必須向本姑娘乞降。”
少年全身憋得要炸開似地,少女把綢帶一送,一口氣才緩了過來,又大聲咳嗽起來,盡管如此還是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別…別做清秋大夢了,你見過有人向鬼怪投降的嗎?”
少女一愣,才知這小叫花居然把自己看成了鬼怪,臉色突地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她厲聲喝道:“你說什麼?你這小叫花才是鬼!”
少年聽少女口氣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鬼怪,心裏一動,就仔細打量起少女來,見少女明眸皓齒,明明就是個美人胚子,說什麼也不像個鬼怪,心中頓時疑惑起來。
少年臉色一紅,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那隻手是怎麼回事,吱吱嘎嘎一陣怪叫,就伸得那麼老長,老長,就像骷髏一樣,不是鬼是什麼?”
少女怒道:“你真是少見多怪,本姑娘幹麼要給你說清楚,本姑娘剛才使的是我們天山派的獨門絕技,名叫骷髏雲手,普天之下,隻有本姑娘和我娘才會。”少女說到後麵就有些洋洋得意起來,嘴裏全是賣弄之詞。
少女說過之後,心中不由大悔,自己明明說過不給小家夥聽,怎麼又說得如此清楚,我要他向我投降,他不但不投降,弄得我反而向臭小子投降似地,隻是自己為什麼要向臭小子解釋這麼清楚,心裏卻是一片茫然。
少女如此一說,少年倒顯得無話可說了,心中暗暗思索道,小姑娘的口氣倒像沒有騙人,我又打她不過,她也沒有必要撒謊。
隻是小姑娘說這是她們天山派的獨門絕技,天山派是什麼少年沒聽說過,天山他倒是聽一個常年在外販賣絲綢的鄰居說過,隻知道遠在西域,離蜀地千萬裏遠,難道小姑娘來自天山?這姑娘小小年紀,就走了這麼遠的路,隻怕是吹牛。
少年不明白少女說的“骷髏雲手”是什麼,呆呆地想了一會兒,自己也沒有想明白,心裏就頗有些歉疚起來,覺得自己錯怪了少女。
少女自己也不知道,她娘老妖狐傳授的這套“骷髏雲手”,美其名曰是自創,實際上是從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演變而來,老妖狐是在偶然的一次機遇中得到的這一套武功,自創一說,不過是遮人耳目,臉上貼金罷了。
隻因這套武功太過陰狠,為武林正道人士所不齒,老妖狐根本就不敢告知她的師父懷柔大師,隻是一個人偷偷習練,又加了一點天山派自己的東西,把插人天靈蓋改為鎖喉,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後來玉柔大師死後,無人再管得了她,就把這套武功傳給了自己的女兒。
少年是一個明理之人,自己既然錯怪了人家,就得認錯,就真心誠意地賠禮道:“姑娘,在下一時糊塗,誤認為姑娘是鬼怪,望姑娘原諒在下的魯莽,在下在這裏給姑娘賠不是了。”說完對少女深深地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