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留香 之 當時年少(喬諾意番外)(2 / 3)

在我舍棄了自己的卑微懇求中,那個自稱是我們父親的人出現了,極美極邪卻也極冷極孤獨的一個男人,救了我和失去意識的星兒。

我沒有感謝他,因為我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誤造成的,卻也不恨他,因為他解脫了我束縛的恨意。但是,我不能依靠他,不是我的尊嚴不允許,卻是我知道,他愛的是娘親,也許會有一天,他會用我和星兒的命去威脅娘親的屈從,雖然,娘親是不會在意我們的生死,但是,我卻是想活下去,很想。

星兒不能跟著我,也不能跟著這個男人,在我沒有強大之前,隻有將他丟的遠遠的,才是最安全的。

我用盡一切計謀讓那個男人丟棄了星兒,讓他在江湖中一個人拚盡一切的生存。我相信,我的弟弟是最堅強的,他與我一樣,流著惡魔一樣扭曲的血液,是可以在地獄裏搖曳出的彼岸花。總是被丟入人間,也改變不了那種搖曳著致命毒素的心。

狠狠推開抱住我腰哭喊著哥哥的小身體,頭也不回地跌跌撞撞跑出去,但卻沒有什麼可以刺破我堅守的信念——我要活著,讓星兒幸福。

於是,在一個夜裏,我逃離了那個男人。

狼狽的身子被肮髒的手臂攔截,一群穿著華麗的人讓我脫掉衣服,隻要肯供他們玩樂,他們就賞給我一口飯吃。

嗬嗬,真惡心,我怎麼會讓他們碰我。

我連自己的靈魂都出賣給了惡魔,又怎麼會有多餘的身體供他們玩樂?

肆虐開始。

他們推搡著我,讓我碰撞在疼痛的世界裏,聽著嘲諷與淫蕩的笑意,以及那猥褻下流解衣聲。

血紅仇恨的眼即使看不見他們猙獰的麵孔,我仍舊睜著雙目,要讓這瞳孔記錄下他們的齷齪。不死不休,噩夢纏繞!

當他們將孱弱的我推倒在陰暗潮濕的房間,當他們叫囂的聲音傳來,我拚盡一切對著一個男人的脖頸咬了下去,讓那新鮮的人肉,脆弱的血管,一起變成我口中的食物,刺鼻的血腥瞬間占據了我的感官,讓那尖聲的嚎叫刺穿耳膜。

我撫著牆緩緩站起,用鋒利的牙齒咀嚼著,用纖細的手指擦了擦噴射滿臉的血腥溫熱,那些人撲著過來前,緩緩勾起了笑顏,眼中,是一片漫無邊際的血色……

“住手。”有人喊停了這場即將開始的廝殺。

一種恍惚的黑,瞬間侵占了我所有的視線。

卻不是記憶中的那個惡魔。心,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的聲音是低沉有力的磁性,有種可以驅趕恐懼的妖媚。

他向我走來,我能感覺他就站在我麵前,看著我繼續咀嚼著口中的血皮,問:“人肉好吃嗎?”

我吐出撕扯的細皮,對著他展顏一笑:“很髒,應該用人血洗洗,可能會更好吃”

他說:“跟我走吧。”

我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我隻跟著強者,你是麼?”

“嗬。”他笑了一下,身形瞬動。

於是,那一聲聲來不及呼喊救命的卑弱生命,便永遠糜爛在這片肮髒的土地,讓身體與靈魂繼續肮髒下去。冰冷的刀刃不斷收割著生命,我看著他,笑容愈擴愈大。他是強者,我要跟著的強者。

那人看著我的眼睛在我麵前停留了三秒,然後轉身離開。我自然跟在他的身後。不問去哪裏,將來會如何。因為我相信,即使是地獄,也比這些肮髒更適合我。

也許,遇見他我是的幸運,也許,是不幸的開端,而他遇見我,卻是注定。

他是殿殺的教主,冷血,無情,卻獨獨迷戀我吃人肉時的笑顏。他說,他是狼,而我是魔。他喜歡比自己更危險生物。我們都是黑暗的寵兒,隻適合黑暗。

我說我是人,隻是我靈魂出賣給了魔鬼。他笑了一下,沒有在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所以,在我將他全部的本領學來後,我殺了他。

他笑了一聲,看著我,慢慢斷了聲息。他很高興,至少在我的理解中是這樣。他圈養了魔鬼,注定了被殺的命運。

我奪了屬於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地位。

我不恨他,但是,更不喜歡他。

在所有屬下麵前,戴著銀色麵具的我,用刀子劃開他的胸腔,取出他的心髒,扔入油鍋裏炸透,然後撈上來,安靜的吃了進去,那時的我就像是一個魔鬼,被詛咒了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