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弘笑了笑後,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直直的朝著前方蓮明城的隊伍裏衝了過去。這一舉嚇壞了謝邈,他“唰”的一下從馬背上跳了起來,剛跑了兩步,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忽而折了回來,落到馬背上那一刻,謝邈大喊一聲:“左右將軍!快去幫皇上!”
左右將軍聽罷,快速衝了出去。
事實證明,項弘的確有這個能力,他雖然平日裏有些漫不經心,但是祝玉瑾教給他的本領,他都有好好練習,但他還是有些低估了蓮明城的實力。
溫逸祺看到項弘就那樣直接衝上來,第一反應是覺得的驚詫,第二反應是覺得小皇帝太自負,前來送死了。朝身後揮了揮手,就從身後跳出了兩個黑衣人,揮刀斬向項弘,那邊還有弓箭掃射而來。
項弘拔出劍打掉了那些飛來的弓箭,卻抵不住兩個黑衣人,就在要交手之際,左右將軍到了跟前,他們分別擋住了兩個黑衣人,並且示意項弘趕快行動。
溫逸祺見兩個黑衣人都被製伏,剛要拔劍,但轉眼間,一把鋒利的劍就擱在了他的脖頸上。
“不要動,我這劍可是你們蓮明城產的蓮明劍!”項弘站在溫逸祺身後說道。
溫逸祺此刻估計要祈禱馬車不要有什麼晃動,如果萬一一晃動,他的脖子就會噴湧出鮮血……
溫逸祺瞪著雙眼,努力想看到身後人的臉龐,“項弘!你真卑鄙,有本事正大光明的來比試!”
項弘笑道:“我這本來就是正大光明的!又沒有偷襲你,更何況你還是派了高手和弓箭呢!”
“你……”溫逸祺聽了這話後,竟想不出反駁的話。
項弘接著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是降還是不降?”
“士可殺不可辱……”
“皇上,我們降!”未等溫逸祺說完,楊乃安就走到跟前來,跪下後低頭說道。
溫逸祺吃了一驚,“乃安,你……”話咽在喉間,隨後滿臉怒容。
楊乃安抬頭看了一眼溫逸祺,對他點了點頭。
項弘看到楊乃安那一刻,突然想到了他的夫子,那種溫潤,那種淡然,但是這個楊乃安與夫子比起來少了一些東西。
項弘回神,問道:“溫逸祺,你到底降或不降?”
溫逸祺和楊乃安對視了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降……”
李步新和章貫是在北燕關的入口處接到冰茉然和淺兒的,當看到兩個人的時候出來的時候,他們兩人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兩步迎了上去。
李步新本來想問祝少傅呢,但是看到冰茉然的一雙紅眼睛後,他頓時明白了,也不再問。
倒是一向沉得住氣的章貫開口問道:“祝少傅呢?”或許他的內心裏知道答案,但是還是想問出來。
這麼一問,冰茉然突然就哭了出來。
黎淺月臉色發黑,訓斥道:“哭什麼哭,隻哭有什麼用?”語氣嚴厲仿佛一個從偏遠地方來的蠻夷。
冰茉然努力止住哭聲,道:“淺兒!我不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日子裏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為什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你到底是不是淺兒?”
黎淺月不再說話,對著章貫道:“祝玉瑾被馴鹿教的統領擒住了,那些力量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所以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李步新在一旁有些氣憤的道:“你真如這位姑娘所說,怎麼這麼冷血?萬一在我們離開這一段時間裏祝少傅遭遇什麼不測怎麼辦?”
黎淺月聽了這話,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章貫道:“我還是之前的看法,祝少傅是個辦事周全對我人,她既然讓這兩位姑娘出來,想必就是有了自己的安排,那麼咱們就聽她的安排,不要添麻煩!”
話完,章貫巡視了一圈幾個人,幾秒後,上前去抱起冰茉然,道:“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裏!”不容冰茉然有任何掙紮就飛奔而出。
李步新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上前,準備抱起黎淺月,卻被她打開了手。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黎淺月說完,也飛奔了出去,輕功居然一點不比他差。
四個人成功逃離了北燕關,黎淺月回頭看了一眼北燕關,一個計劃在她心裏醞釀著。
而祝玉瑾,其實她沒有安排,因為她沒想到自己會被馴鹿教困住,但是還有一絲希望存在心裏。
東都,喬王殿。
“周將軍,你給本王帶了什麼好消息?”
周星河剛走進殿裏,喬廣軾就信口說道,有些懶散的語氣裏卻帶著一絲威嚴。
周星河笑道:“喬王怎麼確定這是一個好消息?”
喬廣軾看了周星河一眼,“難道是壞消息?”喬廣軾向來知道,周星河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從周星河來到東都協助喬廣軾,發生大大小小的事,他總能巧妙的化解,如果不是時常能看到真人,喬廣軾一定以為他從昆山派請來了一個無所不能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