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棠夕口中的二當家乃是馴鹿教的二把手采流金。眼見馴鹿教的勢力在鹿北越來越大,采流金明白了一個道理,金錢是買不來感情的,所以他最近都在搜尋一些冰清玉潔的女子,想與其產生感情,何奈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心情低落,就會對手下的人發脾氣。
洪棠夕恰好是采流金的手下。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當朝帝師會降臨翡翠閣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鹿北。
鹿北有許多門派的眼線,所以此時翡翠閣裏聚了各種門派的人也不足為奇。
帝師會到翡翠閣,那麼一向和帝師形影不離的皇上定會到的,那麼圍攻之,豈不是一舉兩得?
“沒想到小小的蘭河鎮,會容得下秦公子這樣的大人物。”祝玉瑾笑道,走上前去,與秦小鳳同坐了一張桌子。
她坐下之際,朝項弘擺了擺手,“皇上,來這裏坐。”
項弘愣住,瞪著祝玉瑾,明顯在震驚她怎麼會眾目睽睽之下喊他皇上。
祝玉瑾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不必偽裝了。”這話是對項弘說的,更是對店裏坐著的那些悠閑喝酒的人說的。
她這話完,那些原本好好吃酒的人,唰的一下站起了身,抽劍、拔刀一氣嗬成。原本太平的翡翠閣,一時間劍拔弩張。
項弘也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他首先想到的是祝玉瑾的安危,因為她坐在賊寇的中間。
“哈哈哈哈……”秦小鳳喝了一杯酒,大笑,站起身,甩了一下紅色的衣袖。
項弘第一次覺得他的衣服像火一樣,也猜到了秦小鳳的來曆,隻有一個門派才會穿這麼紅的衣服。
“各位好漢,在下赤焰堂秦小鳳,正與舊友喝酒敘舊,請各位給秦某一個麵子。”他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拳頭上的火氣卻是殺氣逼人。
祝玉瑾道:“舊友?鄙人可沒有赤焰堂的舊友,更何況還是赤焰堂的三當家。”
她這話一出,周圍人皆是一驚,握刀的手顫了顫。
秦小鳳笑了,笑得很尷尬。
“哈哈哈,秦小鳥,人家不領情,吃了閉門羹吧?”突兀的聲音,似乎來自四麵八方。
秦小鳳冷笑道:“老鱉,連你也和其他龜孫一樣,隻藏在暗處嗎?”
他話音剛落,就有個身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子不知從何處出現了,踩了兩下步子就走到了秦小鳳身旁不遠處。魍魎教位於鹿北的三分堂堂主,雁青人。
雁青人道:“恐怕沒有其他人了。”
秦小鳳道:“為什麼?”
雁青人道:“他們都太困了。”
秦小鳳道:“是你讓他們睡著的?”
雁青人道:“是的,而且讓他們睡得很沉,恐怕都不會醒過來了。”
秦小鳳一笑,“你果然很好。”
雁青人麵無表情,“總比你好,暗中對人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