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房頂上,黎爾琪和兩三人站在一起,看著那個打鬥的場麵。他們的視角望過去,恰好能看到打鬥的全景。
“首領,這樣真的可以嗎?”長老之一的黎挽夏問道。
黎爾琪笑了笑。“怎麼不可以?我們黎族的古書上可是有記載,強烈的打擊和適度的毒藥會造成人神經錯亂,激發出身體裏的另一個我!如果這樣真的能成功,那麼,秋長老的苦肉計算是沒有白費。”
另外一旁站著的長老之一黎挽冬看到遠處的淺兒傷勢太重,有些沉不住氣了。“首領,適可而止吧,再這樣下去,那女娃會死掉的!”
黎爾琪攔住黎挽冬。“你著急什麼?人家秋長老都沒什麼反應呢!”說著,看了看遠處樹枝上站著的、流著眼淚的黎挽秋,淺兒的生母。
拉扯與疼痛刺激著淺兒昏迷的神智,她感覺自己被提了起來,被人扇著巴掌,耳邊呼呼的風聲,還有男人在哭。淒慘的哭聲,一下一下仿佛釘子一樣釘在她最柔軟的地方。
男人的聲音像是哭聲又像是怒吼,更像是要窒息前痛苦的掙紮,這個聲音仿佛巨浪拍打河岸一樣聲勢浩大的撞擊在淺兒的心房裏。
黎莓正嗜血般打著淺兒的臉蛋,但突然間,她的手仿佛打到了石頭一樣觸感僵硬,這讓她動作一頓,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攥住了。
起初黎莓以為是黎爾琪過來製止她,但是順著攥住她手腕的人看去——是黎淺月!她居然在腳沒有支撐點的情況下發出那麼大的力氣、並且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黎莓的手腕仿佛被燒紅了的鐵烙著一樣,強烈的痛讓她鬆開原本揪著黎淺月頭發的手。
黎淺月穩穩的落在了地上,但手仍攥著黎莓的手腕。
散亂的頭發下一雙發著猩紅顏色的眼睛,仿佛是被腫脹的臉蛋上的血暈染了一樣。
淺兒已不再是淺兒。
如果沒人能救我,那麼就隻有我自己救我自己!
黎淺月扭動黎莓的胳膊,猛地一動,哢嚓一聲響,黎莓的胳膊被生生折斷。
“啊!”黎莓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這痛幾乎讓她昏了過去。但是未等黎莓的慘叫結束,她整個人被拋上了高空,落下之際,背部遭受了猛烈的打擊,那拳腳,幾乎要把她的背脊踹碎一樣。
當黎莓再次落到地上時,腥氣從胃裏湧上來,“噗……”一口血噴了出來。黎莓的雙眼發昏,身上的痛讓她仿佛置身在地獄一樣。
不過,最令黎莓感到置身地獄般恐怖的是那邊人的變化;明明是一個羔羊一樣的女人,怎麼會突然間變得仿佛惡鬼附身了一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好像是餓狼要撕裂獵物時的狂暴躁亂。
殊不知,黎淺月的這幾下攻擊,雖然平淡無奇,但卻是招招帶著狠勁,招招帶著殺機,且力道仿佛短弩一樣含著爆發力。
她的雙眼時血紅色的。手輕輕抓住黎莓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漸漸的用力,不費力氣的,黎莓就開始雙腿雙手亂抓亂蹬——她要被黎淺月生生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