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畔,紀初語沉默了半響,她抬頭,異常認真的看向他,“從一開始我隻想從你這裏拿到《外紅河》的一個角色,其他的,真的沒想過。要是有半句假話,我紀初語三個字倒過來寫。”
“紀初語?”男人垂眸,慢慢咬出她的名字。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狗尾巴草掃過心頭,撩起渾身雞皮疙瘩,紀初語抖了三抖,謹慎看著他。
“倒過來就是,YJ。”
“?”紀同學一臉茫然。
男人眯眼,似是漫不經心的,“所以,正過來就是,JY!”
“是又怎——”樣?!
最後一個字被紀初語狠狠的咬進了牙關裏,麻蛋啊,這個男人心機太深了!
竟然套她的話!
嘴角勾起三分陰險的笑意,霍鈞安輕哼一聲,“所以,你準備怎麼澄清我的負麵新聞?”
“……”
“你所謂的,不是不想睡而是自己不行,這則流言怎麼解釋?”
“……”
“還有,我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還是男女通吃,你又怎麼解釋?”
“呃……”
他每問一句,腳步就往前一步,逼得紀初語寸寸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了牆壁上,直到他的身體極具壓迫性的貼上她的,紀初語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表情和聲音,她十分尷尬的笑笑,企圖緩和他的怒氣,“其實很簡單,你就……你就……”
眼珠子轉了N轉,在潛意識裏覺得十分簡單的問題,突然發現好像似乎仿佛真的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紀初語“你就你就”了N個,終於噤聲了。
他可以扔個床照出去,讓人知道他喜歡女人,可以跟女人上床。然後讓那個女人出麵證明他很行?!
她敢,她如果出這個想法,霍鈞安能夠劈死她。
但就隻是想象一下那個澄清畫麵,紀初語很不厚道的笑了,恐怕真要有那麼澄清的情況,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還不如不。
現在才突然覺得自己發的那些評論真的很陰損。
紀初語有點心虛,她默默縮了縮脖子看向霍鈞安,“那個,那個,畢竟不是真的。”
這樣極近的距離下,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在他眼底放大,生動的狡黠的,一絲一毫全都落進了霍鈞安的眼底,他甚至能夠猜到她在想什麼鬼主意。
男人的眸子暗沉沉的,像是深夜最洶湧的大海,沉默無聲但是蘊藏著極深的危險,他眯眼,“你怎麼知道不是真的?”
“難道是真的?”這可真出乎意料!
凶惡的眼神瞪過來,“你試過?”
“……”試個鬼!
饒是紀初語臉皮厚到戳都戳不穿,此刻還是不合時宜的,臉紅了。
耍流氓耍的這麼淡定,真該給他豎個大拇指。
初語眼角很鄙視的斜過去一眼,可就是這一眼,眼波流轉間帶出一點點嗔怪,就像是那最勾人的鉤子,狠狠的鉤在了心髒上,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難以描述。
男人眸色微沉,眸光裏幾分審視與沉思,他看著她酡紅的臉,倒是第一次見她竟然也能紅了臉,霍鈞安眸光輕垂,這一抹淡紅像是時光中最驚豔的色澤,竟然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摧毀。
手指掰住她的下頜,“沒試過,那就試過了再發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