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覓心不躲不閃,像是沒見到這道劍影一樣,強壓的能量急速劈斬而下,已經到了將黑覓心的頭發吹拂而起,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一個如流光電影一樣的物事飛到雄主台上,撞向黑覓心。
可是黃色的劍影如一道死亡虹影,還是劈斬到了黑覓心。
那一刹那,在台上青烽,台下無數的聯軍士卒眼裏,清晰的看見擋在雄主宮門前的那個單薄柔弱身影,在那道劍影的落下,被準準的砍在了胸口之上,巨大的黃色能量將那個女子掀翻,激起漫天的血霧,
青烽冰冷的眼神在這樣的猝不及防間,瞬間變成扭曲,驚恐的扭曲,憤怒的扭曲,那樣一個柔弱身影,如一片纖細的柳葉被狂風一樣的能量劍影當中飄零,青烽現在才猛然發現,自己承受不了,承受不了,.
“啊!”
一聲狂怒從雄主台上響徹而起,震蕩著英雄王城中每個聯軍士卒的耳膜。
滿眼血色的青烽都沒有回頭,都沒有考量出劍之人的身份,一道氣勢如虹的狂猛劍罡翻手間向身後劈斬而下。
恐怖的劍罡如疾電一般猛然落在雄主台上,連人帶台全部轟擊成齏粉,青烽猛然彈身躍向那個生死未卜的嬌弱身影。
“袞侯!”
“侯主!”
當青烽抱著渾身是血的黑覓心落到台下時,才聽到群豪的驚呼,原來剛才揮出黃色能量劍影的是袞侯。
袞侯勢力的強者門徒紛紛躍上已經垮塌成碎末的雄主台,徒手刨挖碎石中的袞侯,但除了焦黑胡臭的炭灰,什麼都沒挖到,居然一劍將修為已經達到了頂級侯主的袞侯劈斬成炭灰,連一片骨骸都沒有留下。
聯軍見雄主台垮塌,雄主宮的大門就在眼前,紛紛躍了上來,想要進入雄主宮,可惜,那炫黑精鋼鑄成的雄主宮在紛亂的劍氣劍影當中,紋絲不動。
袞侯的殘餘勢力及跟隨袞侯的忠誠門徒都燃燒起憤怒的火焰,齊刷刷的橫劍向青烽圍了過來。但不巧的是,在壽侯強者及元豐,木山,木原等人的威懾下,袞袞侯的殘餘勢力隻能徒勞淚湧。
“鏗!”
“哐!”
聯軍各大勢力都發了狂一般劈砍著雄主宮那炫黑精鋼大門,可是精鋼大門如一堵大山,眾人無法破入。
隨著天上的血色濃雲慢慢的散去,天際上的那個黑洞開始露出一塊皓白的月體時,聯軍的士卒及強者都有些絕望了,拚死殺盡黑幡士卒,卻在關鍵的時候進不了雄主宮,難道激戰了將近三天,血流如河,屍集成山,拚盡生死到頭來卻什麼都得不到嗎!
聯軍的強者及士卒開始激狂了,幾萬士卒如黑壓壓的洪流一般圍在雄主宮的四周,用盡一切方法,這個淩晨,整個英雄王城在震蕩,整個雄主宮在搖擺。
“嗷箜——”忽然天際邊傳來一聲嚎叫。
這聲嚎叫幾欲震碎天地,幾欲撕碎人的心扉。
雄主宮下幾萬聯軍士卒都惶然的望向天際,隻見一輪如銀盤一樣的皓月重現天際,而渾圓的皓月中,一個小黑點踩踏著虛空,向著英雄王城飛來。
“神,神獸!”
雄主宮下幾萬聯軍的士卒登時絕望了,無數張瞬間慘白的麵孔,隨即這些麵孔由慘白轉變成猙獰,幾欲發狂的攻擊著雄主宮。因為所有的人都明白,進入了雄主宮,坐上神符王座,這神獸就會聽從王座主人的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