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兒?”蝶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很是複雜,連帶著看符幽幽的眼神都很複雜。
“無可奉告!”陸暘璿冷冰冰的突出這幾個字。
當蝶衣說出他是程蝶衣的時候,他就已經對他存了一絲心軟,但這心軟並不代表他可以告訴他,南宮上虞現在在鳳凰山的緲雲觀。
“蝶衣,你走吧,不要再做無謂的堅持。”符幽幽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蝶衣不走,陸暘璿就不放心帶自己去治療,而身上的血已經流失了很多,再這麼耗下去,她會失血過多而休克的。
蝶衣還想問一次陸暘璿有關南宮上虞的去處,卻見符幽幽自己動手一下子拔出了插在她肩上的劍,一股鮮血噴薄而出,濺上了蝶衣和陸暘璿的衣裳,也在地上觸目驚心的流淌。
符幽幽舉著劍,指著蝶衣,“蝶衣,我喊你一聲一休哥,的確是我敬你。如果我早知道你一心要殺掉的人就是小兒,我絕對不會叫你一休哥,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活到現在!你不要逼我,我再問你一句,你走還是不走?”
“幽兒,你……”
蝶衣心裏念著南宮上虞,而眼前又是這般決絕的符幽幽,他搖搖頭,什麼也沒說,顫顫巍巍的從門口走了出去,而不是從窗戶上身輕燕捷躍出去。
符幽幽心裏哀歎一聲,她本不想傷害蝶衣,可是……她的心裏隻能容下一個小二。
人的心裏都有大小,裝下一個人,就再也裝不下另一個了。
符幽幽不想看到陸暘璿和蝶衣兩敗俱傷的場麵,如果非要她保護一個不受傷害,那她隻能狠著心來選擇陸暘璿。
“幽兒……”陸暘璿一口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塞到符幽幽嘴邊,“快吸一口我的血。”
“為什麼?”符幽幽看見血,聞見血腥味已經很想吐了,她一直都在忍著,不想讓小二擔心,也不想蝶衣因此不離開。
“聽話,吸完我就告訴你。”陸暘璿直接將手指塞進了符幽幽的嘴裏,“為了保住你的命,乖乖的吸我的血,聽話,快吸。”
符幽幽腦中電光石火,那次上了腦袋昏迷,她一定是有喝過小二的血的,而且喝了很多很多。
“幽兒,不要犯傻,快吸!”陸暘璿著急,而符幽幽卻是含著他的指頭在發愣。
符幽幽眼裏漸漸蒙上了水霧,慢慢地吸著陸暘璿的血,她不敢用力,怕陸暘璿會疼。
眼淚順著眼角滾落,她抬起一隻手,緊緊拉著陸暘璿的手,就怕這一放開就永遠都沒有和他在一起的機會。
陸暘璿看符幽幽吸了一些血,也差不多了,才收回自己的手指,抱著符幽幽放到床上。
樓下暮焱和暮晶此刻也來了,正在收拾東西開店,陸暘璿顧不了那麼多,隻是先給符幽幽治療。
他知道蝶衣走後,不出一會兒這裏就會被納森的人找來,而後果自然可想而知的可怕。時間有限,他必須先給符幽幽包紮傷口。
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陸暘璿就給符幽幽處理好了傷口,也給她換了衣服。
而他自己也換了衣服,拿著符幽幽的粉脂在臉上裝飾了一下,然後重新蒙上了蒙麵布。
符幽幽一直很虛弱,看得出陸暘璿心急,也就沒有多問,隻任由陸暘璿抱著她下樓。
“少爺!怎麼回事?” 暮焱和暮晶看見符幽幽受傷,還被少爺抱著,一下子警惕起來,都放下手裏的活計也不張羅開店了。
“黑煞宮。”陸暘璿簡單的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