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廚房的夥計‘領旨’後,轉身回到了錢快來。
陸暘璿此刻正在蘇婉兒的大院裏,因為江湖上起了爭端,有門派的人殺了他手下的好幾個兄弟。
暮焱報告給他,就是想讓他主持公道,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他們正在商量著行動計劃。
錢快來都打烊了,小二還沒有回來,倒是暮焱跑了來,給符幽幽說:“副掌櫃今晚要住在他自己的大院,因為昨夜有人偷盜,他要捉賊。”
暮焱亂扯一起,這種借口,太沒有技術含量了,他心中祈禱符幽幽最好能相信。
本就困了的想到小二平常不回去住,暮焱亂跑,暮晶也不經常住,家裏遭賊是正常,也就沒有多想,等暮焱走了就上樓了。
符幽幽推開門,先喝了點兒水,才打算換衣服去洗澡,就聽見有人在窗外晃了進來。
她定睛一看,竟然還是蝶衣,就有些不悅,“你怎麼還沒走!”
泥煤的,幸好她沒有換衣服,也沒有去洗澡,不然不都被蝶衣偷看光了。
“幽兒,我想陪你。”蝶衣站在符幽幽跟前,眼神裏甚至帶了一些哀求的意味,“我有任務,這次在南陵城隻能呆一晚,我想陪著你,你不要拒絕行麼?”
“我這裏真的很危險。你趕緊走,出了事情,你有沒有想過我該怎麼辦?”符幽幽知道蝶衣最不願意的就是她有事,於是就狠心拿這個來做了借口。“我好不容易才過上平靜地生活,難道你希望我無家可歸受凍挨餓?”
蝶衣愣了愣,她說的沒錯,他是殺手,自身時刻都有危險,而跟誰在一起,誰就倒黴的也要有危險。
“那你睡覺,你睡著了,我就走。”蝶衣退讓一步。
符幽幽無言了,睡毛線睡,她還沒洗澡怎麼睡覺,不洗澡睡覺是會難受死人的。
“你在這裏,我睡不著。”你趕緊走趕緊走趕緊走,我真心不想看見你。
“你不睡,我就不走。”蝶衣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了,抱著膀子,靠在椅背上,耍賴地看著符幽幽。
符幽幽頭疼,這種人,她要打打不過,耍賴人家比她還厲害,她是躲都躲不掉,攆也攆不走,逆天了。
想了想,符幽幽衣服沒脫,鞋也沒脫,就直接上床躺下了。“我睡了,你走。”
“你睡著,我就走。”蝶衣一動不動,看著符幽幽。
符幽幽轉個身,背對著蝶衣,他看著她,她怎麼睡?
她不再說話,蝶衣也就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子,蝶衣以為符幽幽睡著了,就過去給她脫鞋。
他的手才一挨上符幽幽的腳,符幽幽就驚坐了起來,一臉戒備地看著蝶衣,眉頭簇成一團,“你要幹什麼?”
她根本就沒睡著,也實在睡不著,但為了趕走蝶衣就隻能裝睡。
“我幫你脫鞋。”
“不用!”符幽幽縮到牆角去,從床頭下拿出一瓶毒藥,“你再不走,我就喊人,然後對你撒糜潰散!”
她知道蝶衣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張禍害眾生的臉,但凡有人想要弄傷他的臉,他就回直接要了人家的命。
可是他不怕,就算她對蝶衣用了糜潰散,蝶衣也不會忍心殺了她,頂多會打傷她而已。
不然依著她以前對蝶衣的那些反抗,他早就殺了她幾百次了。
“你要喊人?”蝶衣不可置信的看著符幽幽,她怎麼能這麼狠心的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