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人了,要是剛才這兩個看好戲的家夥,能出去幫一幫小二,阻止那一場打架,店裏就不會被毀成這樣了——典型的世界末日了有木有!
暮焱拽著符幽幽的袖口,拉開她提著他耳朵的手,“我這就去。你別禁足。”
他還打算今晚就去妓院的好不好,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注定又是悲催的一夜!
暮晶看著符幽幽的眼神依舊很怪,什麼都沒說,站起來進店裏去收拾去了。
他才不在乎那一個月的俸祿,他接一單生意可比在錢快來一輩子的收入了。他在乎隻是陸暘璿的手上的傷口,以及他心裏因符幽幽而來的創傷。
在氣頭上的符幽幽剛才沒有注意,其實暮晶眼神裏的怪,不是奇怪,而是怪罪——他怨恨符幽幽總是傷害陸暘璿。
陸暘璿和夜珣出去本就很危險,處理完事情之後,更是馬不停蹄地就往回趕,一直擔心符幽幽的傷勢,也怕她一個人在家吃不好穿不好。
他雖然在外麵處理事情,但是每天都讓山鷹給暮晶帶信,信上的內容是每天該給符幽幽吃的東西,還有給符幽幽換的花茶,而且每天都必問符幽幽在家過得好不好。
暮焱和暮晶為了不影響陸暘璿處理事情,就沒有告訴他倪斯珠和吳喻的事情,卻不想不想什麼偏偏來什麼,竟然讓陸暘璿撞見了最不好的一幕。
他們二人在收拾著殘局,符幽幽轉身上了樓,也不管手上有傷的小二。
其實她剛才為了趕走吳喻,說了要嫁給倪斯珠那樣的話,但是小二出現後,她繼續堅持,也是故意的。
蘇婉兒的大院在符幽幽的心裏留下了陰影,她就是想看看,小二會不會因為她吃醋,到底對她有沒有真心。
結果小二是吃醋了,也為了她和吳喻比武,她真的是心疼小二了,可是她又原諒不了小二給蘇婉兒買一座大院的事情。
蘇婉兒的話像是針一樣紮在符幽幽的心裏,讓她想起來難過,不想起來還是難過。
作為愛記仇的符幽幽,怎麼可能隻讓自己難過,而不讓惹了她難過的小二也難過一下。
錢快來第二天還是按時開張了,並沒有因為吳喻和小二的比武而耽誤了。
那日符幽幽上樓後,小二卻是沒有跟著她上去。
她本來是要給小二手上上藥的,他沒上樓,晚上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而且這一走就是兩天多,白天不在店裏做活,晚上也不回符幽幽的屋裏睡覺。
符幽幽趴在櫃台後麵,眼神黯然,她很擔心小二的手上的傷口有沒有愈合,而且也很在意蘇婉兒那個大院子是怎麼回事。
她暗暗歎一口氣,給客人找了錢放在櫃台上。
“你找多了。這些歸你,這些是我的。”一位大爺慈祥的笑著,將符幽幽多找的錢推了回去。
符幽幽尷尬的笑一笑,“不好意思,我糊塗了。”
“姑娘這是年輕,人這一生沒有什麼過不去坎,自己想開一點,態度放主動一點,事情自然就解決了。坐著歎氣什麼都不能解決呀!”大爺收拾了找的錢,然後搖搖頭轉身走了。
符幽幽愣了一下,然後對著暮晶喊道,“你來看櫃台,我出去一下。”
暮晶過來坐下後,符幽幽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
她要去找小二,小二不找她,她就主動一點。就想那位大爺說的,主動一點兒就解決問題了。
符幽幽一路來到小二的大院,但是門上卻是掛著銅鎖,隻有一隻山鷹停在院子裏的梧桐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