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諸位,最近身體不適,所以能抽出來寫稿的時間很少,嗚嗚,對不起大家,請繼續支持!
玄空天君此刻,正坐在攬芳閣的書房之中,靜默地瞧著一幅畫。
一方通透而翠意盎然的洞天之中,不時有蝴蝶飛過。陽光順著洞口延伸入內,在這洞中投下無數條五彩光線和大片光影。洞中另一角,有一個粉衣女子,眉清目朗,眼角含笑,正微微抬頭,仰望著她所倚靠著的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雙手環著那女子,雖麵上仍舊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但那眼神之中,卻透露出絲絲無法掩飾的關切和歡喜。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也同樣出賣了他那時的心情。
這幅畫中所描摹的情形,是在某日他趁著公務的空隙,瞅了一眼玄天銅鏡時,剛好瞥見的。那時,他心底一陣欣喜,一陣煩躁。雖然當時不知欣喜從何而來,但煩躁卻是知道來處的:他最近幾百年需要處理的公務日益增多,以至於很難有時間,能去百色島探她一探。就連要進入她的夢境,也一樣沒多少功夫。
後來,他終於得空去百色島,卻正撞見這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心中五味摻雜。但是,當他瞧見那男仙抬起的雙目中警惕與敵視的眼神時,他總算清醒地意識到:雖然他是從他玄空的魂魄中抽出一絲做成,但那男仙卻有著與他相同的心思。
將蒲英強拽回天宮之後,蒲英並不願意見他。他也不知道如何在她清醒之時與她交談,所以,總是要等她睡著以後,才敢悄悄進去看看她。他看著她日漸消瘦,卻終是硬起心腸,不肯放她自由,隻能獨自回到書房,懷著滿腔苦澀,借著微微的醉意,花費十日功夫,終於畫成了這樣一幅畫。隻是,那畫中的男主角,自然描摹的是他自己的影像。
這幅畫在這裏已經放了數百年,但卻從不曾被別人瞧見過。因為他從來,都將它悄悄掩在一方牆壁中的方格裏。那裏,珍藏著他成長過程中,所有最有標誌性的物品。甚至有一次,他還發現了一個已經不記得來源的小銀環,那銀環上,雕著一隻似狐似鳥的小像。他對著那生有雙翼的狐狸發了半天愣,又將它擱回原處。
蒲英啊,蒲英……
昨日,父君與母後特地從隱居之地趕來,帶著半是憐惜半是不忍的神情,囁喏了半晌,才終於告訴了他一個涉關他的大機密。那機密也跟那一句傳言有關,也就是說,這一次的天宮大劫,終將應驗在他身上。倘若能安全度過此劫,那他就能夠成為天界功力最高強的無音上神,並擁有至純至剛至柔的軟金元神,並有資格統領東西兩方天界。但是,如果不能……那麼,玄空天君,將不複存在。
他默不作聲,淡漠以對。這種態度,倒讓父君和母後掂量了很久。臨走之前,母後走了兩步,又返回來,附在他耳邊,告訴他:“倘若你這次不能度過這一劫難,你另外的那一絲魂魄,還有你派他去守護的那個丫頭,一樣,也要灰飛煙滅……所以,你自己,且掂量著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