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的意思？”
“在神靈麵前，眾生平等，奧本海默大人首先是一個教徒，其次才是守護佑使。”
“難道你們想寬恕此人。”
守護聖使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法朗索瓦簡直勃然大怒，按照他的信仰和理解，這簡直是對至高審判權力的至高褻du。包庇和維護世間強大異端，此邪惡與本源同罪。
“法朗索瓦，寬恕和虔誠是教會精神最精深的教義之一，你犯了眾多瀆神者共有的錯誤，在這個世界看不見的地方，有太多我們無法改變的東西，顯然你並不甚了解一個淺顯的道理，從寬門入，然後透過窄窗看這個世界，你所看到的，並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個聲音仿佛從天而降，又仿佛從地而生，甚至更準確的說，它是從每個人的心底淳淳散發而出，帶著一絲不可或缺的空靈。
“黑暗教父？”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殿堂中央一道若隱若無的透明空間倒影上，按照世俗的理解，這並不是一種真實的存在，但它卻又真實的存在於這個位麵。因為光，所以才有暗，這是約定俗成的認知，但黑暗教父卻仿佛是一道由光源斑駁出來的暗影，他的意識本源是光，但他的存在形式卻是借助了暗影的軀殼。
教會並沒有多少人親臨過教父的降臨，哪怕是宗教裁判所最權威的一群家夥，奧本海默守護教會三百餘年，這種場麵也是屈指可數。
“奧本海默，神靈庇護她每一個虔誠的子民，這種信仰廣義但卻相對。”
奧本海默微微一怔，抬起頭望向奧古斯丁，黑暗教父隻仿佛一道透明的暗影在空間裏搖曳不定，塵世凡夫俗子的肉眼都可以看穿的他的身體，但奧本海默驚世駭俗的靈魂閱讀，卻捕捉不到任何的瞳仁入口，這種隱藏已經不是不僅僅局限於空間位置和魔法氣息的冥亡，而是淩駕於光和暗的操縱。
“教父神明，縱善辭卑。”
“神靈的選擇沒有對錯之分，選中的便是對的。終有一天，這一天或許會到來，或許永遠都不會到來，世人心中皆有信仰。”
奧本海默還未更深層次的體會教父這句話中的暗示，殿堂內的空間裏突然輕微的動蕩了一下，這一波動雖然動靜極小，但在奧本海默道行極深的洞察領域麵前，還是難以瞞天過海。
隻此一瞬，奧本海默便已察覺到周圍的空間盡已改變，初時，他本來隻是以為這是教父利用強大的領域力量通過寬廣的空間裂縫實現的瞬間位移，但當他試圖利用意識之海查找原來的位麵坐標時，才察覺到其間的矛盾，因為意識之海查找的坐標的仍然還是原來的位置，也就是說，他此時所處之地並未任何改變，那自己所處的相對空間又是如何調換的？這顯然已經到了另外一個領域。
充足並且精深的空間認識漸漸讓奧本海默開始明白其中的玄妙，也許教父動用的並不是高深的魔法元素，或者簡單的領域力量，畢竟從最精深的空間規則的延伸裏麵可以讓人隱隱猜測到，空間的本質也許隻是領域的極限，那麼移動規模範圍之內的空間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似乎教會禁錮的一些古老書籍裏麵就隱隱提到過異次空間以及空間重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