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芙德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隻是從胖子那裏離開後,腳步就從來沒有停止。
一路山地崎嶇,氣候也不太溫和,卡西歐走得並不舒坦,從希伯萊到迪拜不遠,但也絕對不近。
“為什麼我會來這裏,難道我還放不下他嗎?”
阿德芙德呆呆的望著恢宏浩蕩的迪拜王府,終於淚如雨下,她還並沒有失去yu望,腳步忠貞的將她帶到了可以讓她感情波動的地方。痛苦,抑或是快樂,她並不在乎。
阿德芙德在懷裏輕輕一摸,多洛雷斯送給她的金黃色的皇族令牌還在,顛簸流淌,它還並沒有遺失,也許這便是命運,卡西歐歎息一聲,終於走進了迪拜王府。
這裏畢竟是迪拜王國最尊貴的地方,她的腳才踏上了王府的第一塊台階,四個威武尊嚴的騎士馬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裏是皇族重地,外人不得隨便進入。”
“我找這塊令牌的主人。”
阿德芙德淡淡一語,抬起了她那張絕美的臉。四位騎士即便可以拒絕她的容顏,但卻拒絕補了她手上金黃色的皇族令牌。
“那您稍等,我馬上進入通報王子。”
不過多時,便有另外兩個身份似乎更高的騎士恭敬了走了出來。
“卡西歐小姐,多洛雷斯王子在聖彼得堡教堂等候著您。”
教堂?
阿德芙德眉目微微一蹙,似乎對這個地方並不是太適應,但卻還是跟著兩個騎士緩緩的向一座圓形殿堂走去。
聖彼得堡教堂也算得上是迪拜皇族對暗黑教會的尊敬,雖然並沒有多少皇子王孫信奉黑暗教義,畢竟對一個帝國而言,這已經算得上給了教會很大的麵子,況且教會對皇族也並沒有多少庇護。兩位騎士將阿德芙德帶到門口,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便徑自離去,顯然這是多洛雷斯王子的意思。對一個高等騎士而言,沒有什麼比無條件服從命令更表忠心。
阿德芙德停頓了片刻才慢慢的走進教堂,暗黑教會的殿堂與其他宗教的殿堂並未有多少不同,如果真要是找出一絲差異,那便是黑暗。阿德芙德往裏麵沒走幾步,教堂大門已經緩緩的合上,幾簇微弱的燭火隨之燃了起來,但教堂實在太大,並且幽深高遠,這幾曳星火並不能讓人豁然開明,甚至僅夠辨路。
“阿德芙德。”
卡西歐全身一震,抬起頭聞聲望去,雖然隻能隱隱看到一團黑影,但這絲毫不能妨礙她泄露此刻所有的脆弱和柔情。
“多洛雷斯。”
並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很好的阻擋泄堤的思念,便是黑暗也隻能讓開一條道路。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阿德芙德突然想到,這應該就是幸福吧,但為什麼我的淚水還會遺落不止?
“阿德芙德,讓你受苦,我心亦如刀絞。”
王子輕輕的扶起她的螓首,看著心愛之人滿臉的眼淚心中難免一痛。
“什麼都不要說,我懂,我願意。”
此刻殿堂裏的燭火突然微微閃動,12道陰影從天而降,多洛雷斯全身輕輕顫抖,便是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你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此刻才發現自己原來真的舍不得你。”
多洛雷斯陡然雙手狠狠的將懷中之人死死抱緊,良久。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真的痛徹心扉。
“阿德芙德,你在綠海的時候會偶爾向神靈祈禱麼?”
“祈禱什麼?”
“祈禱你最渴望的事情。”
“那我現在祈禱: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阿德芙德滿足一笑,隻是突然她似乎又感覺王子身體在不經意間的顫抖,然而後背一涼,已經讓她明白了所有,隻是她並不想就此放手。此刻,她真的就隻像一隻飛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