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你怎麼啦?”
濡軟動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沒有找到廖靖的周可欣雙手抱膝蹲在地上,原本精神的發絲也毫無生氣地耷拉在肩上。當聽到背後的呼喚時,她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反手一把抱住了來者。
那是一個年約12、3歲左右的小蘿莉,雖然看上去很是嬌小,但事實上,她的年紀比周可欣還要大上一些。此刻,被周可欣抱住,她那可愛的臉蛋上頓時出現了不知所措的表情,一雙手在空中虛舞著,黑白分明的瞳孔也滴溜溜地轉動,似乎對這樣的親密舉動很不習慣。
良久,她才像下定決心一般回應了周可欣的擁抱。
“嗚嗚……那些壞蛋說我叔叔是叛徒,還說我叔叔已經死了!”
雖然隻有幾天時間,但兩個小蘿莉間已經結下了深刻的友誼。她們倆一個像火、一個像冰,卻出乎意料地合拍。見到自己的小夥伴,周可欣將心裏的委屈與難過傾訴而出。
燕玲摸不著頭腦地歪了歪頭,盡管不明白其中的因由,但這並不妨礙她安慰自己的同伴。
“別、別哭了,可欣。我相信可欣,可欣那、那麼善良,我相信你叔叔也一定不是什麼壞蛋的!”
她還是不習慣安慰別人,因此說起話來吞吞吐吐,小眼珠也滴溜溜亂轉著,看上去完全沒有一絲說服力。
“嗚哇……什麼嘛,連小玲也不信不是嗎?”
“不、不、不是啦!我、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你想,這些都是道聽途說的不是嗎?老師也說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吧,我、我覺得,隻要找到你叔叔,一切不就都明白了嘛!”
燕玲手舞足蹈地解釋著,看著她那慌亂的姿勢,周可欣心中的陰霾也減輕了幾分。
“可、可是他們說叔叔已經死啦——嗚嗚,我還怎麼去問他啊!”
“但、但是,耳聽為虛、耳聽為虛啊!”
完全不知該怎麼安慰,燕玲翻來覆去隻有這麼一句話。很快,她想到了什麼,雙手搭在周可欣的肩上,鄭重其事地說道。
“放、放心吧,可欣!我會陪著你找到你叔叔的,我相信他一定沒有事的!”
“真、真的嗎?”
周可欣的眼中還泛著淚光,盡管相對於同齡人成熟、勇敢得過分,但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孩子罷了。若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在從別人口中得到確鑿的信息後估計早已認命,可對孩子來說,卻仍抱著童話般的幻想般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嗯,真的哦!不信的話,我們就打勾勾吧!”
兩根小巧可愛的小拇指勾到了一起,小蘿莉們相視而笑,仿佛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約定。
“謝謝你,小玲,你是我最好的夥伴!”
泛著淚的周可欣明媚地笑了,看到那樣的笑容,燕玲雙頰泛紅,瞳孔亮閃閃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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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獨裁者無線電控製室。
一個染著金發的年青男子咀嚼著口香糖,笑嘻嘻地對伍棟說道:“老大,貌似你這次玩大了哦!”
雖然語氣輕佻,但伍棟卻對此並不反感。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智囊與左右手,也是最能在團隊中活躍氣氛的家夥。不過,別以為他是什麼好人,論殘忍和變態程度,這家夥相比伍棟甚至猶有過之。
他最擅長的,就是笑嘻嘻地將敵人虐殺,那種病態的樣子,哪怕是伍棟看了也有些心寒。
“哼,不過就是一群老鼠在那串聯著,妄想顛覆獅王的統治罷了!”
雖然是極其蔑視的語氣,但伍棟也知道,那些人並不是什麼膽怯的老鼠。特別是瘋子侯豪平和家園的幸存者們,他們確確實實擁有挑戰獨裁者的實力和決心,一旦真的讓他們聯合起所有的幸存者組織,那麼強如獨裁者也極有可能被他們顛覆。
“你怎麼看呢?庚豪。”
出於這樣的考慮,他不得不向自己的智囊提出疑問。
“啊呀,真是麻煩呢!”
金發男子庚豪一副苦惱的樣子抓著自己的頭發,作為原本的海歸派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反而對國外那種講究個性的生活方式推崇備至。因此有時候,伍棟也會對這個家夥的行事方式感到苦惱不已。
“不過,轉念一想這不是我們絕佳的機會嗎?老大!”
不出伍棟所料,他很快就笑出聲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哦?怎麼說呢?”
“很簡單,既然是會盟,總得有個會盟的地點吧!我記得老大你很早已經就派間諜打入過小組織裏吧,隻要探查到他們的會盟地點,就能輕輕鬆鬆地一網打盡。到時候,整個湘城南區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啊!”
他張開手,那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姿態實在是太過誇張。
對這樣誇張的表演,伍棟卻隻感到開心。那確實是絕佳的機會,哪怕是會盟,但與會人員不可能對對方毫無戒備,也就是說,致命的武器應該是不會允許帶入會場。有心算無心之下,伍棟覺得計劃的成功率確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