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時代在召喚(2 / 2)

說完,什隱了起來,沒人知道他來過,更沒人知道他是先說完再走還是走了再留下繞梁的餘音,但是,走廊外的探頭並沒有探到任何,哪怕一絲熱量都沒有。

“我這是……在哪?”白兆睜開眼睛,有些愕然地看著天空。

他沒有像電視劇裏那樣揉揉太陽穴撐撐後頸,因為他沒有力氣做這些,手腳麻得不行,還真的有被獻血大巴抽空血液的感覺。他爬不起來,唯一能動的就是腦子了,可腦子沒長腳。

歐巴都特麼有異能的吧。白兆這樣想道,手在沒有肌肉的支持下勉勵了兩秒鍾,卻還是爬不起來,就連青筋都沒起呢。

天真紅。白兆這樣說道。

與其說紅,倒不如說是粉紅。從天的初到天的末,無不是糜爛的浪漫粉紅,就連白兆躺著的沙灘都是粉紅的,粉紅色的海鷗拙劣地在海麵取食,好不容易叼出一條粉色的魚,卻被在遠處充當黃雀的粉尾鷲奪了去。

這真是個單麵扭曲了的世界。白兆隻能這樣自我安慰,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哪個省或者哪個國家的哪個地方是這種格調。

沒人會想到這汙染技術了得的地球還會有這麼有情趣的地方,就像人們不知道《Furious7》的主題曲竟然是《See-you-again》一樣。

粉尾鷲的出現驚起了海鷗們以及眾多生物的警覺,紛紛回歸自己的老巢或者新家,整個場麵就像一群難民逃荒,有一隻螃蟹竟然緊張到豎向行走。

一條魚,換來整個圈子的安寧。白兆估計是這樣想的,他認為魚很可悲。

似乎粉尾鷲也是這樣想的,竟然鬆開了叼著魚的嘴,還沒合攏就撲向一旁隻過了嘴皮子癮的海鷗。

海鷗反應明早慢了半拍,險些迎合著那張嘴被吞掉,右翅慌中有序地拍打才勉強撿回一條命。

嘿嘿,有趣。白兆幹脆就這麼躺著了。

“有趣麼?”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嚇了白兆一跳,“你不覺得這裏的氣息很怪異麼?”

白兆皺著鼻頭還真的使勁嗅了嗅,但並沒有嗅到什口中說的什麼怪異氣息,倒是嗅到了海水過濃散出來的鹽巴味道。

“殺戮,很濃。”白兆聳著眉頭,隻好這樣說道。

“這裏沒有殺戮,”什駁回道,並製止了白兆指向鷹抓鷗場麵的手,“他們那是情竇泛濫。”

“別逗我了好麼,”白兆笑道,“你見過海鷗和老鷹啪啪啪?”

“說實話沒見過,”什也用鼻子嗅了嗅麵前的透明無味氣體,道,“但是這裏就是個荷爾蒙。”

白兆別過頭去不理會什這個有點癲的小屁孩,氮氣氧氣無味這是化學常識了,他寧可相信這裏是某某國家在過某某節,粉色是且僅是一種極致甚至極端表現而已。

“那你還記得你之前在幹嘛麼?”什再次發問。

“肥鳩給我測心理,雖然我知道他純粹扯淡,但是也沒好意思揭穿,畢竟胖的人哭起來會顫身,顫身了就很難看了,”白兆這個白羊座loser卻有著處女座跑偏特征著實讓人不能理解啊,在什的一個含著“廢話殺人”意思的眼神下,白兆扯了回來,“然後就被你帶來這裏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認為是我帶你來這個莫名其妙的荷爾蒙的?”什扶額。

“不然咧,”白兆反問,“假如不是你的話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隻需要告訴你一句話估計你就能醒了。”

“什麼話?”

“時代在召喚。”什附耳在白兆耳邊輕聲說道。

“什麼意思?”白兆約摸估計著自己當時就懵逼了。

“按照你們這些腦洞星人的說法,這jb不是個玩意。”什憨首傻笑。

“沒錯,那套廣播體操是個jb玩意!”白兆義憤填膺地附和道。

從第一次做那套叫“時代在召喚”的廣播體操後,白兆就覺得自己老了,用當時同樣十分排斥這套老年操的廣大新生們的話來說,這對維護骨質真有用。

這套操不僅單調,而且庸俗,而且單調,難怪會被這世道的無常所排斥。這是白兆對這套操的第一看法,至今仍沒有第二看法。

“可是它還是很多作用的啊,”什繼續憨首傻笑,似乎有什麼值得捧腹的東西要吐出口來,“例如,這個粉但不嫩的荷爾蒙。”

“什麼意思?”白兆當時就懵逼了。

什戳了戳鼻頭,這樣有助於氣管的舒暢,從而不至於笑到抽咽,“你們初中做的是哪套操?”

“第八套,那是我的漫漫人生路中最記得住的東西,因為它比什麼七彩斑斕或者什麼時代在召喚都善良得多得多得多。”

“那高中呢,時代在召喚,吧?”

“嗯。”

“你發現你的初中環境和高中環境有什麼差別麼?”什幽幽地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