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啊嘞主角呢?(1 / 3)

“help、help、help、hel……”聲聲玩味的求助從峽穀秘境處傳出,流長得好似一個中年大叔衝遊戲對麵的歐巴連叫“亞美蝶”。

聲音來自西山深處,西山也算是大中國名譽封的VIM(very-important-mountain)了,雖然旅遊事業一直發展不起來。而近日更是發生了一些靈異的事情,本來就淒淒淡淡的遊客就更加少了:西山深處總是傳出一些類似獼猴打情罵俏之類的歡快聲音。

西山深處,或許是流水常年地侵蝕出了一條小河,又或許是不久前地動崩出了一條山穀,一條莫名其妙出現的寬三米的小河出現了,這又或許是新的契機,地獄的難得的契機。

河流靜靜地流淌,甚至不驚動任何動物,就像是隱匿起來的一條河,廣西地勢本就是已丘陵為主,經過愚公等祖先們開荒盡南野,這裏已經平坦得要凹下去了,與其說這是一條河流,還不如說是略長的湖泊。

姑且是河流吧。河流中央浮著一塊一米寬的圓柱體泡沫板,泡沫板被四條紅銅鏈子栓著,分別係在河兩邊的穀壁上。而聲音的源頭,就是泡沫板上的暗紅十字架。

“help……”男人又叫道,藍色的長發被剝奪了色澤,淩亂地散漫地垂到男人腰間,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而胸口更是露了出來,能夠看見暴出來的血管以及猙獰的凝結血塊。

男人的雙手被紅銅鎖鏈死死地枷在十字架左右,雙腳則被扣在十字架下端。似乎是裁決者的別有用心,十字架偏高了一點,男人隻能用腳趾甲著地。

“望目秀藍,別枝花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我並不祈求你能把她的位置告訴我,我隻想知道她的名字。”

“我說紅杏你信麼?”男人微微咧嘴,他的口牙已經布滿凝固了的血塊。

女人也不生氣,火辣身材下藏著一顆海底心,寧靜而又不澄清,天知道會不會有一天突出一條海怪把人吃了,而你還在朦朧。

“嘿。”男人吹起了口哨,衝女人那呼之欲出的胸部猛吹了兩下。

女人似乎隻會一個表情一句話,但僵著臉的同時手中揚起了一條皮鞭。

“喂喂喂我錯了我錯了。”男人急忙討饒,“她叫秦羅敷。”

女人終於又爆了一句:“我演過那個角色。”手中皮鞭浸入河流中,皮鞭尾部盤著河底疊疊層層,女人隔著一米的泡沫板,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男人抬都不抬起來的頭。

“啪!”女人掌握著皮鞭如同掌握手足,皮鞭尾部剛剛拾離水麵時,皮鞭中部已經觸到男人胸口,拉鏈一樣的動作把男人胸口又劃開了一道口子,凝結血塊掉落入河。

男人依舊不抬頭。

“滋滋!”“滋滋!”“滋滋!”三處不同的地方同時響起腐朽的聲音。

“為了你好。”女人淡淡說。

血塊在水中滋滋作響,許多氣泡依附著一顆顆散了的血塊,時不時破裂,但又迅速生成新的氣泡,折騰著血塊越來越小,血塊翻騰在無風無浪的河裏,越來越少。

女人手中的皮鞭同樣伴著滋滋的聲音在揮發,不一會兒便隻剩下零零散散的斷了的發絲般細的殘渣。女人也隻是毫不憐惜扔掉斷柄,僵著的臉如同蒙了黑紗的女刺客,或者女殺手。

第三處的聲響來源自然是在打情罵俏的獼猴身上。男人胸口再次破裂,紫黑色的泡沫在胸口破裂,盡管動脈大開,但是血液隻能伴著泡沫揮發,一丁點血液都無法流出來。男人依舊低頭。

硫酸,呼呼冒煙的濃硫酸!難怪要用性質不活潑的銅鏈。

女人無法看清楚男人此時的臉色,男人無法摸清楚女人心裏海怪的位置,彼此堅持著堅持。“為了你好,十字架特意弄高了一點,想想你那黑得一塌糊塗的腳板就心痛,要是你把那女人的名字告訴我,我或許可以紅杏一把。”女人撩著自己的頭發,隔著一米的距離賣弄風騷。

“你是要我感謝你為了同我上床而綁架我,其間你還為了我身體健康而訂購了一個耶穌服務套餐?”男人疑惑道,悶悶的聲音似乎是在為了強忍傷痛。

女人放棄了魅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話也沒有多說就拐入轉角後,氛圍霎時間冷淡了下來。“望目秀藍,別枝花開。”男人終於抬起了頭,藍色的瞳孔在微微顫動。

淚冷落,熱眶、冷落、複熱眶、再冷落……

原來悶悶的聲音是因為哭泣啊!多大的孩子了!

“秦羅敷,那不是劉蘭芝的情敵麼?東城有名的妖女,蠱惑了焦仲卿的老母親,終結了焦仲卿與劉蘭芝的婚姻,到頭來一個‘舉身赴清池’,一個‘自掛東南枝’,她得到的不過是個埋在地下的焦仲卿的軀殼。”一名男孩提著一籠包子走了過來。

雞窩一般的頭發呈現卡其色,不到一米二的身體穿著挺拔的小西裝,男孩的品味夠二!

男孩自顧自打開了籠子,像一個成熟管家一樣擺弄著,這才衝淚眼汪汪的男人說道:“不打算過來吃,高漸離?”

“我不想同一個惡魔一起吃飯。”高漸離撇撇嘴,恢複一副吊打都不認的無賴形象。

“我突然想聽你奏一曲《賽馬》,用敦煌琵琶。”什大口大口咬著包子,死皮賴臉不理會高漸離給他的一副壞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