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術?”離天沒聽玄空說過這東西,所以有點好奇。
“應該就是巫術,這年頭還有這麼一個把巫術掌握這麼好的人,實在是不多見了。”藏地和尚覺得離天挺風趣,而且已經排除了轉世靈童的嫌疑,所以也放鬆地聊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那兩個人不太好對付,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那個小孩是個女的,所以肯定不是轉世靈童,讓他們跑了問題也不大。”
“可是我聽說尋找轉世靈童是佛家自己內部的事情,怎麼還驚動官兵大哥了?”
提問的離天,而回答問題的也還是藏地和尚:“你不懂,這個轉世靈童關係重大,絕對不能讓他流落民間,否則佛門必定大亂,佛門一亂,天下蒼生自然也再無寧日。”
“有這麼誇張麼?話說、這個轉世靈童是誰的轉世啊?而且都這麼長時間了,會不會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轉世靈童啊?”
這一回,藏地和尚不再回答,隻是說了一句:“總之,我們必須找到這個靈童,這不僅是佛門內部的事情,更是關係到社稷安危的大事,藏王當然也不能坐視不管。”
“那你們都沒有什麼線索麼?就這麼滿天下的亂找?這得找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線索當然是有的,剛才跟你說的、轉世靈童的肚臍的位置有一個太極的圖案,而且這個轉世靈童小時候被一個女巫給收養了,後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女巫所在的位置,結果已經是人去樓空……”
“女巫?”和尚這麼一說,離天忽然覺得自己確實很符合條件,不僅是年齡與經曆,包括重生的經曆,這確實是隻有轉世靈童才能發生的事情。
“阿彌陀佛!”
離天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陽子的純子說出來,好在玄空一直都在警惕著,所以當離天開口提陽子之前,玄空說話了:
“尋找轉世靈童必定要曆經千辛萬苦,如果俯拾即是,那天下又何必有活佛?”
“敢問高僧來自何處?”藏地僧侶一開始就注意到玄空的衣著與自己不同,早的時候也有想問一下,但之前跟離天的話頭沒有說完,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玄空自己主動說話,藏地僧侶當然要乘著這個機會問一下。
“貧僧法號玄空,來自須彌大陸中央,苦行天下,近期正好經過此處,所以在此歇息。”
“原來是苦行高僧,幸會幸會,莫非是傳說中的聖佛之地-須彌天城?貧僧乃藏地白玉寺僧侶,法號善智,受議事堂所托,與這些官兵出來一同尋找轉世靈童,因緣巧合,在此相遇,也是佛緣。”
“哦?白玉寺?貧僧當年遊學之時、曾在貴寺借住過些許時日,不知阿蘭大師近況如何?”玄空並未說明自己具體來自何處。
離天倒是沒想到,師父跟這個叫善智的藏地僧侶聊得還挺投緣,所以也就專心聽他們交流,不再說話。
“哎,說來話長,阿蘭大師已經被議事堂除名,現在聽說是在白玉寺的後山中修行,情況未知,不過我覺得、以他的年歲,可能已經撐不了太長時間……”
“這是為何?”玄空對阿蘭有某種特殊關注。
善智隻是搖頭,道:“阿蘭大師反對議事堂派人尋找轉世靈童,而阿蘭大師已經是‘阿’字輩的最後一個長老,所以他的發言已經無足輕重,議事堂的發言權已經掌握在‘慧’字輩的新生代長老手裏。”
“於是阿蘭大師就這樣被驅逐了?寺內其餘僧眾都不曾反對?”玄空對善智的回答有點驚詫。
善智隻是點頭,道:“議事堂以‘妨礙活佛轉世’的罪名把阿蘭大師除出了白玉寺,因為此罪非同尋常,所以底下眾弟子亦不敢多言,且那時候阿蘭大師的影響確實已經下降很多、又逢即將褪下方丈之職,驅逐阿蘭大師的動作又極其隱秘,因此當初也並未在寺內引起太大喧嘩。”
“那阿蘭大師還在貴寺的後山之中?”
善智依舊點頭,問道:“難道玄空大師有意再去拜訪阿蘭大師?”
玄空不置可否,而是轉移話題跟善智交流了一些佛法之類的東西,離天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所以早早地側臥歇息,眾官兵對佛法也不甚了解,所以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當離天醒來之時,善智和那些官兵已經離去,玄空似乎把幹糧分給他們不少,所以現在包袱裏的剩餘已經不多。
“走,我們前往白玉寺。”
玄空見離天已經醒來,所以也從打坐狀態站了起來,並收拾了一下東西。
“還真去白玉寺啊,你該不會是想插手人家寺內自家的事務吧?”
“不,阿蘭大師是在世高僧,天子境界者,那些‘慧’字輩的僧侶居然敢對阿蘭大師下手,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