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再使把勁!”四名好漢中為首的漢子意氣風發地道。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娘娘腔咯咯咯咯地笑著喊道:“哎喲喂!大哥!咱們又見麵了!兄弟們好,兄弟們辛苦了!”

四名大漢一聽這聲音就像是服了軟骨散,突然一點力氣都沒了。火把的招搖下,看見繩子那頭連著輛堆滿鍋瓢刀子的獨輪車,車子後不是娘娘腔是誰。娘娘腔身子一動,從陰影處走出個風神俊秀的少年來,正是南燭。

明明是黑夜,這青衣少年一走出來卻給了沐王等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秦家軍的人發出一聲嗡響,也不知是驚還是喜。

那四名大漢卻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慘叫。媽呀,冤家路窄啊!這四名大漢不是別人,正是被南燭打劫的冤大頭。

南燭魯冰花兩人隻看見火把環繞,光燦燦地耀眼,知道有一大幫人在等他們。卻不知道這影影綽綽的人群中有沐王的存在。南燭大大方方地往前走了幾步,朝眾位官兵瀟灑地拱了個手,道:“沒想到小弟初來乍到,諸位大哥這麼看得起,都下賭了啊。來,別客氣——諸位給錢吧!”

秦子敬側過頭。老天,到底得說她聰明好還是笨好呢?

魯冰花剛才在路上已經說了這種賭博的玩法,南燭琢磨著自己少說也給魯冰花掙了十來兩。一看見人多,她高興還來不及。一到就伸手討銀子。

眾人被南燭一驚再驚,都膽戰心驚地往沐王那看去。

沐王對小賭一事管得不嚴,畢竟軍中本就缺乏樂子,可南岩風你也不能當著沐王的臉討銀子啊!這不是打所有人臉嗎?

秦家軍的人都快哭了,心裏均想:“你妹啊!你故意的吧!”

他們算是明白了,他們今天是整錯人了,南岩風這家夥就跟九尾巴狐狸一樣壓根就不按正常人的套路來!最可惡那個魯冰花,賊猾一個人,明明發現現在這邊情況不對也不攔著南岩風!明顯故意讓南岩風給自己難堪。

秦家軍偷看秦子敬臉色,此人臉色很不善。

“小兄弟一路奔波辛苦了。”說話的是沐王。

“客氣客氣。”南燭笑得像是孩子。他的笑容讓見者都不由心頭一暖。

“這主意是誰教你的。”沐王幽幽地道。四周人都不敢說話,因此這一句語氣不明的“問候”聽得格外清楚。

“成國人不吃肉包,本國人不愛豆粉。隻不過受到書上一點啟發而已。東去本國三千裏,有國名龍朝,水土肥沃,河網密布。當地人民風祥和、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常以水載物,遙寄包裹。或者沿路拉纖,托運物資。我國洪河水天生奇險,兩側流速極快,中間湍流極多不適合拉纖又怕卷入漩渦。河寬千米,兩側上層較緩下層暗流凶猛。入船必沉。可反過來,若是能稍微牽製控製一下物品,讓物品緊靠河岸不至於卷入大河中央又不落入水深處,那這天險便可化作是極好的運輸力。道理很簡單,隻不過沒人借鑒過。當然,還需要一點運氣。”南燭道。

確實需要一點運氣,若是遇上亂流漩渦或者皮囊被掛住,都不好解決。但必須承認,借助了水力後,南燭跟魯冰花相當於隻需推一車東西即可。他們的繩子放得較長,水流的拉力甚至還能幫他們拉上一把。

魯冰花適當地拍拍手,得意地道:“兩個人運一車,不費勁兒!”

獨輪車都不費勁,若是把獨輪車換成糧草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