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園子,紅葉傻眼了,往哪裏去啊?
她撓著頭,東望西望,不知怎麼辦才好。
峰哥兒笑著搖了搖頭,悄然抽出被抓住的衣袖,抖了抖袍角,邁步往前。
紅葉屁顛屁顛的跟著問道,“少爺,是去姐那裏嗎?我家姐怎麼了?為什麼我家姐會在龔老爺子那裏?龔老爺子對我家姐好不好?”
丫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肯定的繼續道,“肯定不好,如果好,媽媽就不會讓我不練功去伺候姐了。我是誰啊,不是到了非我不可,媽媽才不會讓我這樣耽擱進度去伺候姐。”
“你師傅對姐肯定不好。”
“壞老頭,看我不揪了他的胡子,不,我要剃光他的頭,然後帶姐跑路。”
“哈哈哈哈哈,沒有頭,看他怎麼出門。”
丫頭自己感動的無法言表,開心的不行了。
此時被龔老爺子搶走的柳雅已經被帶了回去,老爺子啪唧將她丟在了矮榻上就不再理會她。
柳雅驚訝的自個兒爬下了矮榻,跟著龔老爺子往裏屋去。
龔老爺子此時一臉嚴肅,正坐在床邊搭著一個少年的脈。
床上的少年,麵色慘白,清瘦的很。那伸出來的手腕仿若是包了一層皮的細竹竿,看的人心驚。
柳雅乖巧的走到床腳站著不再動。
少年很好看,柳雅看著努力想著她上一世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過去的記憶翻出來,一頁一頁,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這個人的記憶。
柳雅有些奇怪,她是因為心中覺得仿若見過才想著是不是自己前世見過這人,可仔細想竟然沒有?
龔老爺子,抬頭對著柳雅了一句,“去,倒杯水來。”
柳雅挪到外間,爬上凳子,從桌上的冷茶壺裏倒了半杯冷水,慢慢的端著水又挪了回來。
龔老爺子接過水,胡亂的用手指沾了點,粗魯的往少年的嘴唇上摸了兩摸道,“好了。”
柳雅看的一呆一呆,滿眼的鄙視。
這個師傅真是。
這個少年也是病容滿麵,別如此對待竟然也不曾有一絲動容,這是病的不輕了。
龔老頭看著少年有些煩躁,他站起來,轉身去了落地罩旁的書房,站在書案前凝神想著藥方。這個人是個麻煩,這個人中的毒更麻煩,如何解,如何參雜別的藥草,如何將方子做的不被人察覺,暗中行事?
龔老頭拿了筆一點一點的慢慢落筆開始寫藥方。
柳雅直接被涼在了一邊。
好在她也不真是一個五歲孩,她慢慢將水杯放回了桌上,又勞累的另倒了一杯,慢慢端著回了少年躺著的床前。
柳雅將水放在了矮凳上,望著少年已經幹結脫皮的嘴唇呆。
她本事想著給少年喂點水,可如今水端來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喂了,勺子?沒有。別的?難道也用手摸?
想著龔老爺子那摸的隨意,柳雅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