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紅葉寺裏有僧人看到陳氏的女兒和她的丫頭還有奶娘和一個男仆從外回寺。”
“算過腳力,推算了一下,紅葉寺北麵的那幾人就是陳氏的女兒和丫頭還有奶娘和男仆。那日剛好是京城來人出事失蹤的日子。”
“紅葉寺那邊應該是出了事,可事情久遠,很多蹤跡難查,這幾人因為是住在那邊,而且事情又有些異常,才讓人查到了線索。”
常管事想了想,後麵的話似乎同柳二爺要查的事沒有太大關係,他咬著吞在肚裏不再話。
柳二爺想了又想,除了可疑這點消息外,其實常管事什麼也沒有查到。
他有些失望。
他擔心被查,可如今好像是有可能查他的人已經出事,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若是這人在江南出事,江南哪裏還能安寧?
龍座上的那位,不血洗江南,那也會讓江南這邊付出代價,這個代價會不會比被查更慘,他不知道,他隻是一條魚,大魚們的事情他參活不了。
他拚力全力向抓住一點自己的命運,可越是想抓,越是抓不住啊。他不得不承認,他沒有抓住這命運的能力。
柳二爺有些心灰。
他突然想到柳家大房。這個陳氏?
他疑惑的問道,“陳氏還在紅葉寺?”
常管事心裏一跳,斟酌著答道,“已經搬了。”
“我知道搬了,你剛不是已經過,我是問,她搬哪裏去了?”
常管事暗中撇了撇嘴,心道,早過了,你聽見了,你還問,明明心裏有事問錯了,還賴人。
他忍不住的就拿大老爺柳子諾同二老爺柳子城比較起來。
柳子諾年輕老成,持重,做事情滴水不漏,鬆緊有度,那份胸襟最是讓他歎服;可二老爺,他覺得,二老爺支配給大老爺打打門簾,連給大老爺端水還不夠格,若是論起來,他自己才能還好些,給大老爺端水的資格應該是有。
常管事走了神,半沒有答話。
柳二爺惱怒的抓起書桌上的一隻毛筆扔了出去。
啪嗒,毛筆砸在了常管事的頭上,蹦跳著又跌出老遠。
常管事一機靈,忙回答道,“聽是陳家派人來接的,接走了就沒有再回去。”
陳家。
柳二爺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聽到陳家,柳二爺第一個反應就是有陰謀。
這也不怪他,兩家鬥了一百多年了,這要是不鬥都不知道要怎麼活了。兩家商場如戰場的爾虞我詐的多年,在彼此眼中沒有陰謀的事情,那也是陰謀。
柳二爺這次又遣了常管事去查陳氏。他這一派任務,倒是把前麵尋找京城來人的事情給丟了開去。
柳家二爺找不到的人,此時正在紅葉寺裏住著,而且已經住了一月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