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妹要後台有後台,要能力有能力,若是遇到人奚落不是奮起而是忍受,那他今後也不會對她太過照顧了。修仙一途上最重要的就是要做自己,若是形勢不比人強那受委屈忍著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她現在明明是強勢的那一方,若是這種事都能忍下來,那心性太過軟弱,想來在修仙上也不會有太好的進益了。
木縈並沒有看到暮言過來且還在旁邊觀察著她,她隻是在等,等到杜堂宏說完了,而且周圍的人也夠多後,方才冷冷一笑。
“杜師兄此言未免可笑,那日的事情旁觀者眾多,分明是你天丹殿弟子盜取他人之物還栽贓到我身上,我證據都拿出來,你也承認了,怎的現在說起來卻像是我占了便宜一樣?”
杜堂宏的聲音大,木縈比他的聲音還大,她義正言辭,不看杜堂宏有些驚慌的臉,繼續道:“師兄治下不嚴,一個弟子謊稱有病來逃避你布的任務,另一個弟子卻偷自己殿中師妹的丹藥還嫁禍於我,這實乃宗門之恥,師妹隻是目睹了這一切,又沒有對外人說起,不顧自己被人冤枉還想保著師兄你的顏麵,可是沒有想到,師兄你今日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你……”杜堂宏顫抖著伸著手指向木縈,氣的混身哆嗦,他把人叫來本是想要借機潑木縈一身髒水,想著這個新來的師妹必定忌憚自己煉丹師的身份,那就會為了保全和平而忍氣吞聲,哪裏曉得她竟然這麼厲害,直接把那天的醜事一字不落的說的出來!
還有,木縈是怎麼知道林菁她是裝病的?
他心中慌亂,想要阻止木縈繼續說下去,沒有想到木縈卻仿佛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急色一般,大義凜然道:“師兄當日冤枉了我,偷東西的那位弟子還當眾辱罵於我,我因為想要給師兄一個台階,所以本是打算既往不咎,而師兄你今日還特地送了東西過來向我賠禮,師妹本是歡喜的,可是師兄,你為何要如此糊弄我,拿這麼一株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羞辱我!木縈雖然是初來乍到,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聞聲前來看熱鬧的各位修士到了此時已經知道了木縈了身份,原來她就是那個新來的親傳弟子,所以不禁越發的興趣漸濃,看的也目不轉睛起來。
一個是門派中飽受尊重的五品煉丹師,另一個是元嬰修士的親傳小弟子,兩人的身份明麵上說是木縈更高,但是實際上卻是杜大師最被人需要。
木縈的地位再高,那也隻是名聲好聽,對其餘人來說並無益處,可是杜大師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煉丹師,誰沒有個求丹的時候呢,若是哪天需要了,說不定還會有求到杜大師的一天,所以對於這兩個難分伯仲的人,大家也是看得熱火朝天。
不過聽著聽著,他們也都聽到了些端倪來。
原來是杜堂宏弟子做錯了事,所以他來賠禮了啊!隻是既然是賠禮,那為何木縈還這麼惱怒,難道那禮有問題不成?
杜堂宏本來還臉色鐵青,要是聽到木縈說到這,卻是陰轉晴,忽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木師妹,你說這話若是傳出去,是會被天下人恥笑的!”杜堂宏往周圍看了看,發現大家被他這話提起了興趣,俱是一副疑惑又好奇的樣子,於是就得意起來,並把手中的盒子打開,把盒子裏的東西對著眾人,讓他們都看個分明。
“咦,這是什麼?”
“什麼靈草,好似從未見過……”
“呀,這是炎血花!中階中品靈草!”有識貨的弟子辨認出來後就驚喊出聲。
中階中品靈草,對於大部分的修士來說已經是相當珍貴的靈草了,雖然最為珍稀的靈草是高階上品靈草,但是那等靈草在大陸上都已經絕跡了,就連高階中品靈草也是少之又少,所以這中階中品靈草,已經是尋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了。
“連他們都知道這靈草是中階中品靈草炎血花,師妹不認得便說不認得,怎麼能責怪師兄我拿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來糊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