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言雖然對事態前後細節並不清楚,可是卻也能從在場眾人的表情神態中看出些端倪,他目光漸冷,深深的看了杜堂宏一眼,。
“師妹,師父還在擔心你,我們先回去吧,其它事,慢慢說。”
木縈眸光一閃,“是,師兄。”
木縈把地下的丹藥全都收起來,臨走前還朝著執事殿的江管事處看了眼,她還沒有說話,那江管事就連忙道:“木師叔,您的弟子份例馬上就會送到鳳錦殿。”
木縈聞言就有些駭然了。
……師叔?
暮言回頭看了看木縈:“他師父是金丹期修士。”
木縈頓時恍然。因為他的師父是金丹期,而木縈的師父是元嬰期,所以兩人正好差了一輩,盡管在修為上都是築基期,可是他卻仍是需要喊自己一聲師叔。
輩分這麼高,有些不習慣的說……
暮言和木縈,還有那個侍女源葉一同出了天丹殿的門,一路到了鳳錦閣,幾人才剛剛到達,就見到沐謹從殿中出來了。
“終於是回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沐謹揮退源葉,讓暮言和木縈進了殿坐下後,就問起了此次的事情。木縈是剛剛來仙雲宗,按理說是不會有地方過夜的,可是卻一夜未歸,想想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於是木縈就把事情的經過給沐謹說了一遍。
“杜堂宏那家夥,就是以對下麵人苛刻才在仙雲宗出了名,不管是對低品階煉丹師,還是那些學徒弟子,都是個個不當人看,下發的任務根本不管人家能否完成,如果到了時間還完不成,就會不問原由的責難。”沐謹手搭在扶手處,指尖一下一下有規律的敲擊著,把其中的內情告訴了木縈。
“這次的事情應該很好想了,他給林菁布置的任務根本是她完不成的,她就算做了,那完不成就還是會被罰,既然如此還不如逃避掉責任,以病為由來躲掉,就算也會被罰,但也會輕一些。”
聽完木縈講完前後經過,暮言也才知道了木縈經曆了什麼,點點頭道:“林菁借病跑了,那主管她的陳林肯定就會逃不了被罵的命運,可是天丹殿的弟子自己的活還忙不完,怎麼可能會願意接這活?所以陳林才會跑到外麵找人,你正好撞了上去。”
木縈聞言就有些無語,自己這還真是運氣好,連這種事情都能剛巧碰上,也幸好她本身就是個煉丹師,所以他們想拿丹藥來汙蔑自己是肯定行不通的,隻是——
“師父,那杜堂宏行事這麼偏頗,就沒有人去管他嗎?”
木縈很疑惑,杜堂宏既然行事這麼不公正,還欺負下麵的人,人人對他都是懼怕有加,那他上麵竟然都沒有人去壓製他,就任由他這麼做下去?
“杜堂宏他雖然做事古怪,可是做為一個煉丹師來說,他的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他下麵的人雖然害怕他,但是卻想從他這裏學真本事,因為他煉丹水平好,不過才金丹前期就能煉出五品丹,且丹藥的雜質還比較少,所以門派對他還是很器重的。”沐謹緩緩說道。
木縈聽到這就又有疑惑了,“師父,不知仙雲宗最高品階的煉丹師是幾品?”
“天丹殿的殿主,也就是你柏嗚師兄,便是仙雲宗中唯一的六品煉丹師,也是這裏最高品階的煉丹師了。”
“師兄?”木縈有些疑惑,不該是師伯嗎?
“你伯鳴師兄隻是金丹後期,他把畢生的所有精力都用在煉丹之上,在修為並沒有太大的造詣,他現在的修為也是他靠丹藥堆上去的,否則連這也達不到。至於他的師父,在數年前便已經仙逝了。”沐謹感歎著道,說到這裏她也有些唏噓,術業有專攻,仙雲宗雖然是四大門派之首,但是在煉丹水平上卻是與丹香山差的太多,丹香山品階最高的煉丹師是七品的,六品煉丹師有好幾個,而他們仙雲宗卻隻有伯鳴一個,伯鳴的師父以往也是六品煉丹師,可是年齡到了極限,所以壽元一到便逝去了。
木縈聽到這裏,也明白了仙雲宗和丹香山的差別,更是懂得了為何丹香山的人那麼有優越感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