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心思看他們兩個在這裏表演夫妻情深。

武氏臉一白,本來每一餐隻有一碗白粥,每天幹的活兒卻那麼多,現在要是,連飯也吃不上了,那徹底隻有餓死的份兒,她手裏雖然有銀錢,可是邁不出這大門呢。

走不出去,連錢都沒有地方花,這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而現在王家自然是陸氏說一不二,沒看見連自己那麼厲害的婆婆都關在院子裏,根本出不來,除了能聽到她在叫罵,還能怎麼樣。

雖說這是個兩進的院子,可是現在,相公被關在前院兒裏。

人家陸氏帶著自己女兒居然也住在前院兒裏,那可是男人爺們兒住的地方,現在已經被陸氏霸占,後院兒裏就剩下她和那個老太太兩個人。

彼此見不著麵兒。

想要往外通通報信,根本報不出去,活生生要困死在這個院兒裏。

“陸雪玉,你不要太過分,我好歹也是平妻,咱們倆可沒有誰大誰小,我也是這家裏的太太。我就算想走出這個門,難不成你還敢弄死我?”武氏破釜沉舟,想要離開。

隻要給自己爹通風報信兒,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個陸雪玉。

“哦,原來你這麼厲害呀,我倒是不敢弄死你,那可是一條人命,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不過要是不給你吃飯,你自己餓死了,這可和我沒關係。”陸雪玉慢悠悠的看著武氏的臉色更加的慘白。

“喲,這不吃飯多好呀,看看你現在這身條兒猶如楊柳扶腰,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多招人心疼啊。”

武氏恨不得咬死陸雪玉,去你奶奶的楊柳扶腰,你每天也隻吃一碗白粥試一試,保證你也是如此的楊柳扶腰,弱不禁風。

“行了。這個時候了還打這些口舌官司有什麼意思?陸氏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你先出去,我要和我夫人談一談。”

王清河已經不耐煩打這種嘴官司,能趕緊把自己解救出去,比什麼都強。

陸雪玉抿著嘴笑了笑。帶著丫鬟立刻離開了。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

王清河終於喊屋外的家丁給陸雪玉報信兒他們答應和離條件。

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說得,武氏居然答應了拿自己的嫁妝來幫著填補陸雪玉這個窟窿。

很快一封和離書也寫好了,從此陸雪玉與王清河,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陸雪玉的嫁妝田中鋪子很多都已經不在了,於是全部折合成現銀,金大牙已經估價八百兩白銀,武氏從自己的嫁妝裏拿出了現銀500兩銀票,還有她的一些金銀首飾和老太太屋裏的一些首飾,古董。

老太太一聽說陸雪玉不光和離,居然還要把嫁妝拿走,簡直是氣急敗壞,可是她現在連罵人都罵不動了,主要是陸雪玉每天就不給她正經送什麼飯,一碗白粥還是清的都能照見人影兒。

於是一切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三天之後,陸雪玉拿到了800兩銀子,帶著女兒拿著切結書和和離書坐著馬車,帶著家丁和丫鬟婆子離開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