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剛打發走了衙役去送信。

沒想到外麵居然有人鳴鼓。

吳誌洲穿好官服,戴好官帽,帶著衙役直接上了堂。

“何人鳴怨?何人擊鼓?來人,把擊鼓人帶上來。”

最近百姓都忙於即將到來的這一句繭節,誰還有心思到官府來告狀?

兩邊衙役喊一聲威武。

立刻,堂上多了十幾個人。

吳誌洲一看這些人都認識,這不是鳳山縣裏有名氣的那幾個大絲坊老板嗎?

這些鄉紳自然他這個地方官會認識,而且還有些來往和交情。

看到這些人,吳大人微微蹙眉。

這是鬧什麼?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呈上來。”

曹老板撲通跪下了。

他們家可沒有任何功名,見到了官老爺自然必須下跪。

“大人,人等是前來狀告那方家村的陸見安居然用虛假消息蒙騙我們,讓我們今年的這一季幹繭顆粒無收不,損失慘重。請老爺懲治那個陸見安,來平息民憤。”

曹老板氣憤不已。

“哦,此話怎講?”

吳誌洲倒是奇了怪了,到現在為止,這算是第一波兒來告方家村的陸見安的,居然還告人家欺詐,難不成他們在人家手裏吃了虧。

可是就算吃了虧,現在自己正在用陸見安的時候,和自己的政績比起來這些虧恐怕他不會追究。

“大人,陸見安到處宣揚什麼,他是蠶神娘娘的弟子,而且用豆腐渣可以養出蠶來,用這些話蒙騙了大人和底下多少鄉民,我們用他所的法子,養了那麼多的蠶。

結果結繭的時候,根本就不成。一個個的蠶,看著肥頭大耳,可是居然不結繭。我們鳳山縣這幾十家蠶莊全部都受了害,白白花了銀子不,到最後還弄了一個人財兩空。”

曹老板都快氣死了,看著院子裏那些吃的肥頭大耳的蠶,吃的就是香甜,問題是就是不結繭。

往年這會兒已經都到了收繭的時候。

可是現在他們這幾十戶的蠶莊裏的蠶,全部都是一個模樣。

所以他們跑來縣衙就是要治陸見安的罪。

“曹老板,你這話不對吧?我昨剛剛從方家村上來,人家村子裏幹繭都已經曬好了,可不像你的沒有結繭。”

吳誌洲可是親眼所見,那些庫房裏一袋袋已經收拾弄好的幹繭,絕對不可能作假。

他可是讓差役們從其中挑了兩袋出來打開,親自檢查。

否則怎麼會知道這一季的幹繭質量遠勝於往季。

“大人,您一定被那個姓陸的給騙了。估計他不知道從哪裏提前弄來了幹繭,然後擺在庫房裏來糊弄您的,實際上我們買了豆腐渣回去,養了這麼多蠶,卻都沒有結繭。不相信你問問我旁邊的黃老板,李老板。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是鳳山縣這麼多的蠶繭都出現了同樣的問題。”

曹老板在那裏大喊冤屈。

被人家騙了,他們花了這麼多冤枉錢,想想那些花錢買來的豆腐渣。

那豆腐渣原本就是喂豬的一文錢不值。

現在居然都賣上了高價錢。

怎麼能不心疼?

這一次曹老板是新仇舊恨,都來找陸見安算,非要弄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