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是他?(1 / 2)

眼前,溫尼斯的迷人美景讓阿爾貝特回想起比斯法姆。那裏的夜晚散發著淡淡的藍色調,可以聽見波浪拍打沿岸的聲音,空氣中參雜著翠綠的清香。而在這裏,一切都變得不同,他莫名的感到擔心、害怕,缺少老師的陪伴,那種未知讓他心生恐懼,唯一值得高興和安心的是自己也有了可以信賴的夥伴;像老師一樣。阿爾貝特對坦博尼有種奇怪的熟悉感,他無法描述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或許是相互信賴的原因。法師們多數都自我封閉,並且過於自以為是,尤其是不相信法師以外的其他任何人。但是阿爾貝特卻與他們截然相反,天性開朗的他同樣心思縝密,卻不排斥任何人或事。隨著他掌握魔法的力量,他的性格依舊沒有太多的變化;或許就是因他所掌握的力量不同才會這樣。阿爾貝特的老師不僅一次和他討論有關法師們的力量與人性的問題,那些常理的結論都無法應驗在阿爾貝特身上,甚至連老師都無法告訴他答案。對此阿爾貝特並不在意,如果真的變得跟其他法師一樣那才不是他想要的呢。說真的,除了法師們自己以外,沒有那些人或那個種族喜歡他們;還好這世界上的法師少的可憐。阿爾貝特把大多的時間和精力都用來研究自己的魔法力量上,這種力量有太多的未知,還好他的好奇心對此也是喜愛有加。阿爾貝特並非是想單純的強大體內的力量,更多是探索它的用途;包括快速促進植物生長、分裂,短時間強化身體機能等,這些都是他自己一點點摸索出來的。雖然這些看起來不是很強大,但通常都很實用,在關鍵時候總能給予他重要的幫助。阿爾貝特對此也很滿足。就這樣,阿爾貝特處於一種呆滯的狀態,所有的思想都集中於過去的點點滴滴,在他的眼裏,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比斯法姆。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和腦海中回蕩,這聲音猶如從血液中發出,他聽的真真切切。“在這裏.......它就在附近.......不......離開它......不要回來.......永遠.......”阿爾貝特立刻驚醒了回來,這聲音聽起來像是一種警告,卻令他毛骨悚然,心驚肉跳。周圍的景像已經重新回到他的視線,他看見坦博尼在與守衛交談著什麼,阿爾貝特想招呼他們,但驚訝的發現自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隨後,冷冰冰的聲音開始在他腦海裏不停地重複,這讓他頭皮發麻;逐漸地,警告的語氣變成了呼喊,聲音好像越來越遠;突然間,刺耳的尖叫籠罩了他,直達靈魂深處。痛苦頓時淹沒了阿爾貝特,他抱著頭跪在地上。震顫靈魂的聲音一直持續不斷,直到他失去了意識。***“這麼說他現在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溫尼斯攝政王亞力克西斯正在詢問眼前的士兵關於來自比斯法姆的兩位法師的一些問題。在他身邊矗立著的則是他唯一心愛的兒子凱奈斯。“按他的描述應該可以確定,也不知道瑞德爾大法師為何這麼多年都隱瞞著他的身世。”凱奈斯在一旁冷靜的分析,而後又感慨道:“真的很可憐,他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溫尼斯未來的國王,而自己卻被蒙在鼓裏。如果我們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知道他是否能接受的了那灰暗的曆史。”“我不會這麼做。”攝政王不可置疑地口氣道:“起碼他還沒到那個歲數來繼承溫尼斯的王位。”凱奈斯很詫異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疑惑地問道:“為什麼,繼續將他蒙在鼓裏?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卻還要被你們戲弄!”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激動,或許都是同齡人覺得王子很可憐,沒有任何血脈上的親人,或許他的目的就是尋找自己的家人。然而當他知道了這十幾年來所有人都在欺騙忽悠他,自己的親人早已逝去。哪怕凱奈斯自己······我無法接受!“你必須接受!”“父王,我想······”凱奈斯剛說了半句話又咽了回去,他看見父親板起了臉瞪視著自己。他沒法違背亞曆克西斯,凱奈斯是那麼的尊敬他,崇拜他。在許多人看來,攝政王完全無法跟逝去的奈德希爾國王相提並論(亞曆克西斯更善於管理,也正因如此他才被阿道畢·瑞德爾大法師任命溫尼斯攝政王),但對於凱奈斯來說,他對父親的愛不僅僅是親情與血脈,這種感覺難以言表,他不願意再說下去。“既然比斯法姆那麵並沒有明確說明王子是來繼承大統的,那我們就默不作聲,看看情況再說。他想要什麼隻有自己知道。”對於凱奈斯來說,在政治上的事他不想站在任何人一邊,父親明顯是把他拉在自己身邊。不要!我要秉守自己的信仰。“父王,我有些累了,先行退下了。”亞曆克西斯的瞅向兒子的目光變為柔和帶有溫存的寵愛,他太了解自己兒子了,善良又憐憫。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擔心凱奈斯被人利用,迷失判斷而毀於一旦。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凱奈斯對此事已經表示默認,同時他的離開也告訴了亞曆克西斯自己的立場。攝政王目視著凱奈斯瘦弱的背影,父子倆同樣高大,但是父親身強體壯天生的戰士,而兒子出生後便患有惡疾,雖不致命,可久治不愈。能正常生活,但要比常人虛弱的多。當凱奈斯走出自己的視線外後,他轉過臉來看向一直低頭矗立著的士兵命令道:“你重新跟我說說阿爾貝特的昏迷這是怎麼一回事,把你看到的所有細節一個不許少的都說一邊。”“是的,”士兵惶恐地回答說:“當時那位叫坦博尼的大人正在問我一些陳年舊事,都是關於十五年前黑巫師入侵的一些事,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但是當我說到一半的時候,發現坦博尼大人飛快地跑向阿爾貝特大人,這時我才注意到異常,周圍莫名掛起了旋風,並且異常冰冷,阿爾貝特大人跪在地上好像是在顫抖,我能感覺到他好像很痛苦,然後我就看到坦博尼大人用右臂把他擊暈了。當時我看見他的手臂好像染成了黑色,又很快地褪去了。再然後我就帶領······”士兵報告完情況後,亞曆克西斯就讓他退下了。他需要幾個人靜靜,仔細思考一下這件看起來與他無關的事。從現在起,他知道自己要更加謹慎小心。因為比斯法姆的法師們隻要願意便可觀察到他們一舉一動,亞曆克西斯有自信讓自己脫離魔法的掌控,但是他的追隨者們不行,特別是他,凱奈斯,自己的傻兒子。他不想讓他參與其中,就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變成了黑色?”亞曆克西斯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