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隊長眼神一閃,迎身上前一把握住了寧大威的手腕,嗬斥道:“大膽逆賊寧偉虎,你們寧家作亂犯上圖謀不軌,你接到消息提前逃竄,卻也不敵當今皇上聖明提早預料。現下我等奉命將你緝拿,還不快束手就擒,勿要傷害其他無辜婦孺!”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這是我的侍妾,我來這裏不過是要將她帶回家罷了。你們........”
邱梅子一聽到侍妾二字,愈加憤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這位官爺,民婦是個寡婦,相公早死就帶著一對兒女過活。這個人我壓根就不認識,不過是之前在京都城內一家醫館裏撞見過一次,他就跟狗皮膏藥似地派人監視我,我帶著兒女想要離開,他還攆了出來,定然是不懷好心!還請官爺給民婦做主啊!”
“你放心,本官爺自然不會被寧偉虎蒙蔽的。畢竟寧家所有主子都已經下獄,也沒聽說寧偉虎還有個生了一對兒女的侍妾,現下就等著抓他回去問罪了。”
“放開我!”寧大威已然被兩個健壯的士兵給製服住,也已察覺到不妙之處了,倉惶之下追問其為何要抓他,寧家犯了何罪會被全家下入大牢。
隊長也幹脆的很,直接道:“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你們寧家和邱家各自私下裏偷偷接濟兩位圖謀不軌的王爺,意圖造反顛覆朝政嗎!皇上聖明早已察覺,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爺們回去吧!不然,再多給你加一條意圖逃跑的罪名,還得讓你多遠放三千裏。也是皇上生性仁愛不喜殺虐,不然你們寧邱二家誅九族才足以洗脫罪孽,還不快走!”
“什麼?造、造反?”寧大威不相信的連連搖頭,卻在士兵隊長的幾句話之下,不得不相信,寧家一直都私下接濟郕王,還意圖資助其造反,卻被聖上發現了,他要被牽連流放苦寒之地去了!他享受了這一年半的潑天富貴,哪裏能夠接受,不停的掙紮著。可他一個人能有多大力氣,還不是被拖拽出了房間嗎。
危機之下,寧大威忽而想到自己其實並非寧家人,他這個寧偉虎的身份壓根就是在假冒寧家二公子的身份而已。想起能為自己作證的‘妻子’就在屋裏,頓時一喜,高喊道:“等等!等等!其實我並不是寧家的二公子,我也是被脅迫冒充的啊!我不過是個鄉下的農夫而已,也是受害者啊!我的家人,我爹娘,還有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寧家給害死了!我之所以隱忍不發,就是想要揭發寧家的醜事報仇,可是卻從未知曉寧家竟然有造反之意啊!”
一行士兵停下了腳步,皆是毫不掩飾對寧大威的鄙夷。但隊長卻露出抹戲謔的笑意,問:“哦?你口說無憑,有什麼證據啊?如果你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害了,可是真的沒有證人了吧。”
“有!我有證人!邱梅子,屋裏的那個女人就是我的媳婦!那對小孩也是我的兒女,真的沒有錯,你隻管問問她就知道了!”以寧大威想,自己承認了原本的身份,邱梅子怎麼著也出了那口氣,不會不幫他的。
“嘶,你確定?要是她們母子三人與你有關係的話,就算你進入寧家是另有隱情,她們跟你沾親帶故的,也是要受牽連的啊。少說,也得流放邊疆勞作一生,那對孩子才一歲左右打吧,能經受得住那種苦嗎?可千萬別在路上就夭折了啊........”隊長無關緊要一般,涼涼的道。
“真的!我真是她的相公,她之前也不過是跟我置氣而已,你問問就知道了!”寧大威好似沒有聽到士兵隊長的誡告,兀自自顧自的說道,全然不在意邱梅子母子三人會否受到牽連,丟了性命。
邱梅子緩步走了出來,心中冰涼,對寧大威再也生不出一點奢望了。她微垂著眼眸,不去直視寧大威的雙眼,忍著那猶存著的絲絲心痛,不用別人問就道:“正如民婦之前所說,民婦的相公因為天災喪了命,我現在就是個寡婦而已。寧公子,還請勿要與民婦攀扯關係,讓民婦的名譽受損了。”
“你、你這個賤人!我是你相公,你咒誰死了呢!”寧大威不願相信邱梅子這樣狠心,張口破罵完,又後悔的軟下語氣道:“娘子、梅子,我不該貪圖那一時富貴的,秀英也不過是我樹的擋箭牌而已,我都是為了保護你和兒子女兒才這樣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