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正廳內,景致與狐覓荷等了半盞茶時間,便有一位精神矍鑠的白發老者踱著步子走了進來。
“見過蕭大師。”狐覓荷起身對老者拱手見禮。
“哈哈!不必多禮,老夫聽說是有一位靈士要煉製一套本體用的武器?”老者一點都不端架子,反而更像鄰家老爺爺。
“正是。”狐覓荷對景致使了一個眼色。
“哦,見過蕭大師。”景致才反應過來,也學狐覓荷對老者行了一禮,他剛剛因為自己現在是小動物而將自己給忽略掉了。
老者沒有在意景致剛剛的失禮,而是直接笑問道,“要煉製武器的就是你?”
“正是。”景致學著狐覓荷的語氣回答道。
“在老夫麵前不必拘禮,”老者擺手道,他怎麼會看不出景致的拘束感,“想要什麼樣式的,說說。”
“有什麼樣式的?”見老者確實是那種不拘小節的人,景致也放開了,恢複到大大咧咧的本來麵目問道。
對於景致這樣的性格狐覓荷也是無奈,反正觀老者不是那種因為一點無禮而生氣的人,便由得他去了。
“嗬嗬,你想要什麼樣的老夫都能煉製出來。”
景致想了想,好像也想不出什麼實用又長得酷的武器,“那就劍吧。”劍總是人能第一時間想到的武器。
“老夫觀你手腕細小,且隻有四隻手指,使劍力量恐怕會因此受限,不如改成臂劍如何?”來者拂須道。
“臂劍?”景致不懂。
“就是綁套在手臂上的劍。”狐覓荷解釋道。
“哦好!”臂劍確實比一般的劍酷。
老者點點頭,“你可有臂劍武技?”
景致看向狐覓荷,自己有沒有得看狐覓荷有沒有。
狐覓荷點頭回應。
“除了臂劍還需要煉製什麼?”老者繼續問道。
景致再次看向狐覓荷。
“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說。”狐覓荷道。
問題是景致不知道還需要什麼。
“有沒有魚鱗甲?”景致想起了古代將士的鎧甲。
“魚鱗甲?”老者從未聽過魚鱗甲,“可否畫出來?”
“應該可以吧。”景致不太相信自己的畫技。
“來人,筆墨伺候。”
很快,侍從便端來了筆墨紙張。
本來畫技就差,現在還要用毛筆來畫,景致都有點擔心自己能不能看出自己畫的是什麼。
果然,景致畫得亂七八糟的,隻得附帶講解道,“就是用線將鐵片穿起來一層一層的疊加,像魚鱗一樣的鎧甲,活動關節處用鎖甲連接,鎖甲知道不?”老者還真的不知道鎖甲是什麼,於是景致又把鎖甲簡單的結構畫了下來,並加以講解,“..其實就是相當於一個個小環相扣。”
於是乎,在景致的天馬行空中,一件結合了古中國鎧甲和古羅馬鎧甲的鎧甲就此誕生了。
“妙!實在是妙哉!”老者對著景致畫的那張亂七八糟的圖紙驚歎道。
而後老者開始自己著筆,景致在一旁對細節加以講解,有些地方互相還會爭執討論。不知不覺已到傍晚,二人終於合力完成了這幅巨作。
“妙!妙哉!!哈哈哈!!!”老者對著那副已經完工的圖紙狂笑起來。
“沒想到你竟然有此等奇思妙想,不知勝過多少煉器師,不知你可否有意跟老夫學習煉器?”老者收起圖紙後向景致問道。
“蕭大師錯愛了,景致他靈氣不含火氣,並無煉器天賦。”狐覓荷從外麵走進來對老者道。
之前老者提筆時狐覓荷便跟其他在正廳內待命的侍從退了出去,因為煉器師設計圖紙時其他人無關的人是不能觀看的。
“唉,可惜了。”老者無比失落的歎息道。
“不知景致小兄弟還要煉製什麼?費用皆由老夫承擔。”老者看向景致的眼神多了一份愛護。
想到了鎧甲便想到了防具,想到了防具便想到了盾牌,以景致這幅小身軀好像即便穿著鎧甲也不太保險,便道,“那就再加一個盾牌吧。”
“盾牌?”老者有些疑惑,一般盾牌隻有身材魁梧的大力士才會選的裝備。“以你的體型應該是以靈巧為主,盾牌反而會製約你的行動吧。”
“沒事,最好是縮一縮頭就能躲進盾牌裏的大盾牌。”景致道。靈巧什麼的,就算穿鎧甲,還不是被人砸一刀就半死?畢竟自己的身體實在太嬌小了。棍錘斧棒等力量型武器最是克製鎧甲,而對景致來說隨便什麼武器都等於棍錘斧棒。
“與其說是盾牌,還不如直接說你想要的是龜殼。”老者笑道。
聞言景致也尷尬的笑了笑,因為自己的確是想用盾牌當龜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