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很快會成為學校男生的公敵呢。”上官天寒注意到了一路上那些男生投來的眼光,想借此與兮月打破話匣。

“那你保重吧。”兮月並不領情,淡淡地回應道。

“這輛……”到了停車場,上官天寒走到那輛紅色法拉利旁邊,“就是淩董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了。”

兮月眨了眨眼睛,可見一向平靜地她也有些驚喜,隨即拿出手機,給她的父親打去電話道謝。

天寒見兮月與她父親聊了起來,便一個人背靠著法拉利,望著校園中來往的學生。

“什麼?這不是同居嗎?”兮月的聲音有些激動。

“兮月,這次乖乖聽從安排。”淩發世在電話的另一頭說道,“天寒的人品是我親自認可的,這個你盡管放心。”

“你事先也沒有征求我的意見,你尊重過我嗎?”兮月很快就平複心情,冷冷地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這個怪我考慮不夠周到,不過天寒住進你的別墅中,這是必須的,我很抱歉因為我的原因讓你處於不安全之中。”淩發世此時更像是在與對手之間談判,而不是父女之間的對話。

“我知道了。”兮月知道自己爭執不過自己的父親,便掛掉了電話。

上官天寒見兮月講完電話,便收回目光,等待兮月上車。

兮月看向天寒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幽怨,但她也知道與天寒住在一棟別墅中是父親的安排,也就沒有過多地遷怒於天寒。

“回別墅吧。”兮月似乎有些疲倦。

“不去淩董那裏吃飯了嗎?”按照張管家的安排,兮月今天中午會去餐廳與淩發世一起吃午餐。

“不去了。”兮月坐在後排,從包中拿出一副墨鏡戴上,別過臉去,冷若冰霜。

法拉利駛過校園,同班的幾名同學認出了上官天寒,但並沒有注意到後座上的淩兮月。

“那不是我們班的新同學嗎?”

“看來是一位高富帥啊!”

“他載的那個是誰啊?”

“看不出來,應該是他女朋友吧。”

“但願那隻是他的妹妹。”

……

回到兮月所住的別墅中,兮月原本剛到門口便要下車的。

“那個……可不可以等我一起……”上官天寒嚐試著與兮月溝通,其實車隻需要停在院子中,即便是兮月先行下車,天寒也不會比兮月慢進家門多久。

兮月顯然有些意外,這名保鏢居然對雇主提起要求來了,不過看著天寒那有些深邃的眼眸,兮月倒是沒有說話,無聲地同意了。

“你……對你父親的話從來都不反抗的嗎?”天寒隨意地問道。

兮月剛換下鞋子,聽到天寒這句話,頓時麵帶怒容。

“有用嗎?你看我抗議了這麼久,有用嗎?”

天寒回想起在學校時兮月與她父親的通話,的確是如兮月所說的那樣。

“我看你倒是開心了對吧!”兮月看著若有所思的天寒,“得了便宜還賣乖。”

的確,能跟兮月同住一間別墅,是學校幾乎是所有男生的夢想,而且是那種想都不怎麼敢想的夢想。

天寒皺了皺眉,自己不過是想要了解一下兮月與淩發世的父女關係,經過兮月的一陣爆發,天寒心中也有了大概的猜測,不過兮月這句“得了便宜還賣乖”倒是有些誤會自己了。

盯著兮月的眼睛,天寒倒吸一口氣,解釋道:“我……隻是你的父親雇傭來保護你的一名保鏢,我即便是對你的日常生活關注,那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兮月臉上的怒容並未消散,天寒的一番解釋在她眼中更像是狡辯。

“哦!還有,我對你的隱私並不感興趣,我不會偷窺你、不會占你便宜、不會半夜闖你房間……”天寒從兮月的眼中,竟發現自己在兮月眼中已然化身為一個色狼,而且是仗著保鏢名義接近她、偷窺她、占她便宜的色狼,於是對兮月心中的種種猜測都口頭予以了否定。

“你……”兮月有些驚訝,上官天寒竟然又一次將她心中所想給猜了出來,不過兮月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因為自己的想法被天寒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而惱羞成怒。

“我什麼我……這是事實好嗎?我很正直的。”上官天寒看出兮月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心中偷笑,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你肯定是心虛!你剛才說什麼,肯定就說明你心裏想什麼!”兮月語出驚人,既然上官天寒是淩發世親自認可的,再加上剛剛天寒的解釋時無邪的表情,兮月倒也勉強信得過他,但即便如此,兩人鬥嘴,兮月這位大小姐可不願服輸。

兮月說完轉身上樓,不再留給上官天寒解釋或是反擊的機會。